偏偏她娘在教導兒女方面並沒有什麼大智慧,反倒是她那個心思歹毒的二妹有幾分小聰明。
為了能夠換取二妹對自己的幫助和信任,她出門時並沒有帶貼身婢女,也沒叫府裡的轎伕,而是去外面僱了輛馬車,一路趕來別莊,到地方之後,便將車伕給打發走了。因為她相信,二妹有車有轎,所以並不擔心回程的問題。
萬沒想到,剛到別莊,就被她發現了了不得的一幕,二妹居然……弒殺親孃。
白瑾梅不要命的跑出別莊,卻不想腳程比她快了不少的採蘋沒用多少時間,便將她給逮了個正著……
採蘋這些年在白瑾玥的調教下,早養成了殺人不留活口的習慣。
白瑾梅雖然是侯府的大小姐,但她看到了不該看到的事情,只要危及到自家小姐的前途和安危,無論這白瑾梅的身份有多高貴,下場都只有一個,就是絕不能活鯴。
“主子,前面好像躺了一個人。”
此時通往京城的官道上,季如禎帶著雲旗和瓊華兩兄妹,在辦完差事後,正騎馬一路往城中趕,不料在回城途中,竟被雲旗發現影影綽綽的山林間,躺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女子。
季如禎拉下馬韁,對雲旗道:“過去看看。”
三人紛紛下馬,直奔山林,當雲旗將趴在地上的女子翻轉過來時,季如禎倒吸了一口氣,“是白瑾梅!”
雲旗面容微斂,伸手在白瑾梅的鼻間輕輕一探,“主子,她還有一口氣力。”
渾身是血的白瑾梅氣弱遊絲的看向季如禎,嘴巴微張,似乎有話要說。
季如禎伸出手臂,摟在對方的頸間,低聲道:“秦夫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瑾玥張了張嘴,在她耳邊說了幾個字,聞言,季如禎眉頭一聳,還要再開口問些什麼,臉色慘白的白瑾梅,已經徹底斷了氣。
瓊華驚愕道:“主子,秦夫人說了什麼?”
季如禎並沒有回答瓊華的問題,而是命令兩人道:“帶上秦夫人的屍體,咱們去秦府。”
雖然早就知道白瑾玥是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但能夠親手弒母殺姐,且能夠做到眼都不眨一下,季如禎覺得這白瑾玥的確是個沒有人性的惡毒人物。
她原本並不想與秦慕言再打交道,而且她對白瑾梅這個人也沒什麼好感,但人死為大,既然這件事被她碰上,萬沒有置之不理的道理。
秦慕言聽說季三公子親自來府上拜訪,心情沒來由的雀躍了一下,當府裡的下人告訴他,季三公子連同夫人的屍體一起帶回來時,秦慕言頓時傻眼,急三火四奔出房門,來到庭院時,看到地上停著一個渾身是血的屍體,定睛一看,這屍體正是自己的結髮妻,白瑾梅。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算秦慕言對白瑾梅沒有愛情,但兩人既然是為了利益結合在一起的夫妻,在眼睜睜看到對方死在自己面前的時候,他還是沒辦法對這件事無動於衷。
季如禎不帶表情的回了他一句,“我和我的下屬途經官道,意外發現秦夫人受了重傷,她臨終前留下一句話,讓秦公子找白家二小姐,替她報仇血恨。”
“什麼?”
秦慕言神色一怔,“這件事與瑾玥有何關係?”
季如禎冷笑一聲:“秦公子,有些話雖然我不想一再重複,但我還是要告訴你,你眼中那個冰清玉潔的白瑾玥,她手上握著的人命,可多了去了足球皇帝!”
“什麼意思?”
季如禎無視對方焦急的詢問,淡淡留下一句,“今日前來,我只是代秦夫人向你轉達她的遺言,至於其它,我沒必要向你多說。咱們走!”
留下這句話,季如禎就要帶著自己的兩個隨從離開秦府,秦慕言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衣袖,急切道:“等等,季三公子,我想知道,你為何會在朝堂上向皇上請命,重新調查白珂玉死因?人人都知道,白珂玉的死,是我妹妹秦素衣親手所為,不管她當年是有心還是無心,既然這個案子已經揭過去了,能不能……”
未等秦慕言將話說完,季如禎已經不客氣的甩開對方,厲色道:“白珂玉之死,另有隱情。”
“是什麼?”
季如禎淡然一笑,“秦公子,如果我是你,此時此刻,該糾結的不是白珂玉的真正死因,而是你結髮妻子的身後事該如何操辦。另外,我之所以如此坦然的將秦夫人的屍體送回秦府,也是不想讓秦公子對我的行為有所懷疑。你信不信,一旦秦夫人的死訊被傳開,白二小姐立時就會將兇手的矛頭指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