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
季如禎不客氣地打斷對方,“你侮辱我沒關係,侮辱了高大人家的公子,問題可就嚴重了。難道在你像個瘋狗一樣闖進我家之前,就沒仔細打聽打聽周夫人被抓進大牢的原因麼?她當著眾人的面罵抵毀我跟高公子的關係,這讓高大人和高夫人非常惱怒。我是無所謂啦,畢竟我只是平陽城裡一個微不足道的小老百姓,可高公子不一樣啊,人家可是知府大人家的獨苗,高大人怎麼能容忍外人用不乾不淨的語言去汙衊他兒子呢,周夫人就是最好的例子。所以我勸你,說話最好小心點,萬一哪句話說得不對,搞不好下一個被抓進牢裡當囚犯的,可就是表姐你了。”
徐芷荷的臉頓時白了紅,紅了又白,色厲內荏道:“你……你不用嚇我,我就不信,官府會隨便抓人去坐牢。”
季如禎無所謂地攤了攤手,“你要不信,就站這兒繼續對高公子破口大罵吧,不用理我,我旁聽就好。”
“我……我沒事罵高公子做什麼?季如禎,我今天是來找你算賬的。你敲詐周家……齪”
“都說了那是賠款,和敲詐無關,你怎麼就不長長記性。”
徐芷荷怒極,“就你這破房子,還有這破房子裡的東西,哪裡就值五千兩了?件”
季如禎抬眼一笑,“不值五千兩的話,周家為什麼會賠我銀子呢?他們既然賠了,就說明他們認賠。”
“呸!如果不是你捏著周夫人不放,周家會賠這些銀子嗎?”
“所以你像條瘋狗似的跑來我家,真正的目的是為周家抱打不平了?”
“良辰是我未婚夫,現在他家遭了難,我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
說完,徐芷荷突然覺得哪裡不太對勁,尋思了一下,才氣不打一處來道:“別叫我瘋狗,我才不是瘋狗,季如禎,我知道自從你攀上高公子和秦公子,就不把別人放眼裡……”
“打斷一下你激昂的憤慨,表姐,我想我得向你鄭重重申一次,高哲堯和我朋友,談不上誰高攀誰。至於秦慕言與我只有兩面之緣,連交情都談不上,更別提高攀這兩個字。我一介草民倒無所謂,這話要是被秦公子聽去了,下場是什麼,你最好要有個心理準備。別忘了……”
季如禎諷笑一聲:“我能讓周元容成為正德書院的棄子,同樣也能讓你徐芷荷成為平陽城裡的笑談!”
“你……你威脅我?”徐芷荷似乎沒想到對方竟然會這樣大膽。
季如禎毫無愧疚道:“就算我承認威脅你,你還能拿我怎麼樣?有本事你來咬我啊!”
徐芷荷被她那囂張的樣子氣得渾身直抖,伸出手哆哆嗦嗦地指著她,“你就不怕我將你剛剛說過的話,告訴給秦公子?”
季如禎像是聽到一則有趣的笑話,“你想告訴她什麼?周元容成了書院的棄子,還是你成了平陽城的笑談?”
徐芷荷發現自己居然無從回答,是啊,就算明知道季如禎是在挑撥離間,她又能改變什麼?
秦公子既然能將價值連城的雲九霄送給季如禎,甚至為了幫這該死的丫頭出口惡氣,不惜下令趕走德才兼備的周元容,憑這一點,就證明季如禎在秦公子心裡是有一定地位存在的。
雖然這個事實讓她氣個半死,但憑她的能力,又能解決什麼問題?
周家被這個死丫頭坑走了五千兩銀子,直接導致的後果就是,周良辰對她越發的不待見了。
她明明那麼喜歡他、在意他,可從兩人口頭訂親以來,周良辰幾乎沒拿正眼瞧過她一眼。這讓她心裡非常沒底,總擔心有朝一日,兩人的婚事會因為各種突發性意外而以流產告終。
所以此時此刻,她才興沖沖跑到季如禎面前對她興師問罪,一來是想發洩心裡對這個死丫頭的種種不滿,二來,也想趁這個替周家討公道的機會,讓周良辰能夠對她另眼相看。
結果公道沒討成不說,反而還遭了對方的威脅。
一旦被正德書院除名,前途就等於毀了一半,有周元容那麼好的例子在眼前擺著,就算徐芷荷再怎麼想爭強好勝,此刻也不得不掂量一下將會承受的後果。
於是,季如禎連損帶嚇一通擠兌之後,趾高氣揚的徐芷荷,很沒出息地被嚇走了。
臨走前,還色厲內荏地扔下一句狠話:“別以為佔了點小便宜,從今以後就能在平陽城裡橫著走,我告訴你,早晚有一天,你會遭到報應的!”
可惜這句狠話,被季如禎當個屁,直接給無視了。
季家的小日子因為意外得了周家一筆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