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臉,抬眼,她疏遠地看著自己的女兒。
感受到不善的氣氛,白念柔心虛地轉過目光,繼續說道,“這段時間我很忙,沒時間陪你,你自己到處逛逛吧。婚禮的時候趕回來就行了,這些錢夠你在外面玩很長一段時間。”
說完,她沒給顏曼彤說話的機會,轉身離開。她怕自己走得猶豫了,會改變最後的決定,她不想和顏曼彤攤牌,即使她已經知道顏曼彤與於軒國,還有宇文松站成了一派,她也不想揭開這層岌岌可危的面紗,就當她是個不孝順的孩子,攆走自己的母親吧,她實在做不到最後的決絕。
拖著沉重的步子,白念柔朝臥室走去,路過客廳的時候見躍森坐在陽臺上發呆,腳尖一轉,她走向了躍森。
“在想什麼呢?”
“哦。”聽到白念柔的聲音,躍森回頭笑了笑,模樣還是一貫的猥瑣,“我今天約會了。”
“這麼重要的事你也不告訴我,”白念柔彎著眼角笑了,挨著他坐下,戲謔地說道,“是我一個個問呢,還是你自己全盤交代?”
躍森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傻笑道,“本來我還在猶豫,可今天郝青松正好到超市辦事,我就約了他吃晚飯,我……我把禮物送給他了。”
說完,他一臉甜蜜地看著白念柔,臉頰上暈染上了不自然的紅色。
“表白了?”白念柔來了興致,朝躍森身邊靠了過去,眼神八卦地戳在他身上。
“沒、沒有,不過……”
“不過什麼,你到是說啊!”躍森的扭捏讓白念柔心裡著急,她似乎比躍森還希望事情進展得快一點。
“那……那個……”
看著躍森結結巴巴說不出一個所以然,白念柔徹底火了,她一把拽住躍森的領口,咬牙切齒地嚎道,“你到底說不說,不過什麼呢?不就是一句話嗎,還會把你憋死不成?”
躍森呆滯地點頭,領口驟然被拎緊,讓他呼吸不暢,憋了一口氣在喉嚨裡,讓他腦袋直冒熱氣,臉色越來越紅,“念、念柔,我真的會、會被憋死。”
白念柔怏怏地鬆手,鼻音重重地哼了兩聲。
喘了兩口氣,躍森繼續說道,“我什麼都沒說,我只是……那個……那個……”見白念柔虎視耽耽地盯著自己,他嚥了咽口水,糾結地說道,“我只是吻了他一下……”
“什麼!”白念柔一聲驚呼,發覺自己失態,她慌忙捂上了嘴,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模樣猥瑣,行事猥瑣,總之渾身上下從裡到外都猥瑣的男人,她實在不敢相信,這個男人會做出這麼驚世駭俗的舉動。
早就料到她會是這副模樣,躍森哀怨地瞪著她,繼續說道,“然後,我就自己跑回來了。”
“沒了?”
“沒了。”
“怎麼可能!”白念柔難以置信地看著躍森,“他總該有點反應吧,要麼羞答答地埋著腦袋,要麼惡狠狠地甩你一巴掌,怎麼可能就‘沒了’?至少他也要撲騰幾下吧。”
“我……溜了。”
白念柔吹鬍子瞪眼地看著他,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一字一頓地說道,“沒、出、息!”
“念柔,那我接下來怎麼做?”躍森賠笑著,認真地問道。
“你給他電話,他肯定不會接,要麼主動去找他,要麼就這麼算了。”白念柔睨著眼角,一副“你自己看著辦吧”的表情看著躍森。
“唔,”躍森若有所思地點頭,自言自語道,“那我還是去找他吧。”
……
白念柔倚在臥室門前,看著顏曼彤拖著行李箱朝外走去,坐在客廳裡的躍森埋著腦袋努力消失著,即使像他這麼反應遲鈍的人,還是在起床後就發現了屋內詭異的氣氛,抱著“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原則,他選擇了沉默。更何況,在這間屋子裡,他從來就是沒有發言權的那個,小心駛得萬年船,他不想上來之後繼續被裁員。
母女倆一直沒有說話,甚至連個眼神交流也沒有,死寂的氣氛讓白念柔心裡升起一抹不忍,感覺自己成了十惡不赦的惡人,望著顏曼彤蕭索的背影,她深深自責著,可一想到他們算計宇文柏的陰狠,她心裡又帶著一絲恨。直到顏曼彤關上房門,她才轉身回到臥室,一直跟在她身邊的宮暖紗最後望了一眼大門,也跟著進去了。
“就這麼讓她走,是不是太便宜她了?”宮暖紗尖酸地問道。
“那還能怎樣,難不成要我和她撕破了臉,這樣‘白念柔’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孤零零的一個人了。”白念柔盤腿坐在沙發上,抱著抱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