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們離開的時候,都不會有讓人情緒亢奮的事情發生,大家都會保持一個相對寧靜的心態,至少宇文松今天不是來砸場子的。高度緊張的神經突然放鬆之後,白念柔覺得腦袋又開始隱隱作痛,先前好不容易被壓制下去的噁心感再次席捲上來,皺著眉頭,她蜷縮在了沙發裡。
“念柔,不舒服?”最先發現她不對勁兒的,竟然是一直面帶慵懶笑容的宇文松。
“嗯,沒什麼。”白念柔搖了搖頭,哪知她的這個動作牽扯到了疼痛欲裂的腦袋,太陽穴的抽搐更加厲害,眩暈感加重。
“早就叫你吃藥了,你偏偏倔著脾氣不吃!”宮暖紗氣呼呼地站在白念柔面前,伸手撫上她的額頭,才剛一挨上去,她就尖叫,“這麼燙,真的發燒了。”
“快到臥室躺下。”琴月禪焦急地起身,朝白念柔走去。
“我來吧。”宇文松擋在了琴月禪前面,將白念柔從沙發上抱起,朝臥室走去。
白念柔動了兩下,扭捏地說道,“我自己走。”
“別動。”宇文松的聲音不大,但是語氣強硬,白念柔竟然愣住了。趁著她發呆的空檔,宇文松抱著她走進了臥室,顏曼彤領著宮暖紗和躍森跟在後面。
“柏兒,”留在客廳裡的琴月禪望著那幾人的背影,語氣凝重地說道,“對念柔更好些,媽媽可不想失去唸柔這麼好的兒媳婦。”
“媽,”宇文柏失笑地搖頭,“大哥也是因為我腿不方便才出手幫忙的,你想多了,至於念柔……”
宇文柏抬頭,朝臥室望去,鳳眸微促,眼底幽暗的光亮像兩團幽明鬼火,詭異得讓人毛骨悚然,抿嘴微笑著,他緩緩說道,“你的這個媳婦兒,她,跑不了。”
……
白念柔鬱悶地半躺在床上,一雙目光陰桀的眼睛盯著坐在對面,一直衝自己古怪微笑的宮暖紗。兩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很久,就在宮暖紗笑到面部抽筋,只得用手使勁拍打面部的時候,白念柔終於陰森森地開口了,“說吧,你想做什麼?”
“不是我想做什麼,是宇文松想做什麼。”宮暖紗使勁捏著自己的臉,口齒不清地說道,“念柔,你昨天可是被他抱回房間的……”欲言又止地看著白念柔,宮暖紗得瑟地挑了挑眉,嘴角意味不明的笑容又一次氾濫起來。
“我要說多少次你才明白,”白念柔生氣地皺起了眉頭,“宇文松是因為柏的腿腳不方便才替他抱我回房間,你覺得讓躍森抱我回來,我會安全嗎?”
“我懂,念柔,我什麼都懂,”宮暖紗無視白念柔的不耐,自顧自地說道,“宇文柏腿腳不方便,躍森不保險,所以只有腿腳利索,安全感十足的宇文松來完成這個豔福不淺的任務了。”
“……神經病!”發現和宮暖紗說不清楚之後,白念柔放棄了繼續與她糾纏下去的念頭,轉過腦袋看著窗外,氣呼呼地磨牙。也不知道這傢伙哪根神經沒捋直,一大早就在這裡發瘋。
“念柔,”得瑟中的宮暖紗才不會理會白念柔說了什麼,用胳膊肘碰了碰她,意味深長地說道,“要不,咱們把宇文柏踢了,換宇文松?”
“要是你喜歡,我不介意你去勾搭他,這樣,我們還可以在宇文世家繼續我們的‘姐妹情深’。”白念柔睨了宮暖紗一眼,還想再調侃幾句,手機突然響了,她還沒來得及伸手,宮暖紗就搶先一步,把手機拽在了手裡。
“喲,是串陌生的號碼,念柔,你說會不會是宇文松?”宮暖紗看了一眼來電顯示後,衝白念柔晃了晃手機,一臉的揶揄。
“懶得理你。”白念柔瞪了她一眼,縮回被窩將腦袋藏進了被子裡,眼不見為淨,由著這傢伙去吧,她想怎麼折騰自己折騰去。
滿意地聽著手機鈴聲漸漸轉弱,最後完全消失,宮暖紗得瑟地拍了拍手,走出臥室帶上了房門。她到不是故意和白念柔作對,她只是太瞭解這丫頭了,趁白念柔現在對宇文松還懷有敵意,小心防備的時候,她在中間故意藉著“拉媒”的心態慫恿,這丫頭一定會卯足了勁兒和她唱反調。厭惡的情緒一上來,只會對那傢伙退避三舍,哪還有閒工夫去揣測他的小心思,如此一來,那場她下了重注的賭局勝算更大!
呵呵,可別怪她搞小動作,實在是當初腦袋發熱,下注太多,她一個月的生活費就這麼押在了賭桌上,她輸不起。
白念柔捂著耳朵縮在被子裡,家裡這幾個人的反常讓她很窩火,憑她對宮暖紗的瞭解,這傢伙八成又賭上了。鬱悶地磨牙,她覺得自己有必要找個時間把這幾個傢伙拉在一起好好談談,而且照現在的趨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