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暖紗發現她的心不在焉,順著她的目光朝前望去,待看清那兩個身影后,眼睛驟然一緊,凜冽的目光像匕首一樣直勾勾地戳在了左晨書和他身邊的女子身上。她皺起眉頭,晃了晃身子,似乎是想站起來。
白念柔見狀,慌忙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朝角落裡帶了帶,一個勁兒地衝她搖頭。
沒有發現她們兩人的存在,左晨書自顧自地走到了員工通道入口處,衝那女子微微點頭,轉身走了進去。女子在原地站了幾秒,隨即也笑著轉身離開。看出端倪的宮暖紗神色變得異常難看,放下手的飯盒,欲跟上那名朝外走去的女子。
“紗紗。”白念柔叫住了宮暖紗,鎖著眉心搖頭道,“別……”
“念柔,”宮暖紗脾氣上來了,可又怕被人聽到,只得雙手叉腰,大口喘著粗氣,試圖平撫激動的情緒,伸手,她指著女子消失的方向問道,“念柔,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他們發展到了什麼程度?左晨書怎麼可以這樣,他太對不起你了,他……”
“是我對不起他,”白念柔打斷了宮暖紗的話,望著手裡的飯盒自嘲地笑道,“我不能把他禁錮在我和他的過去裡,要他用一輩子的幸福做陪葬,他……有權利去尋找新的幸福。”
“可是……”宮暖紗氣急敗壞地看她,手指指著她的鼻子,使勁點了點,用一副恨鐵不成鋼的口吻說道,“你還活著,你還好好地站在他面前,你怎麼可以就這麼拱手把他讓出去,眼睜睜地看著他與別的女人打情罵俏,你應該站在他面前告訴他你就是語兒。”
說完,宮暖紗一把拽住白念柔的手朝員工通道走去。
“紗紗。”白念柔甩了甩手,見無法掙脫宮暖紗的束縛,索性拉住了一旁的消防管道,穩住了自己的身體。
“念柔!”宮暖紗大聲訓斥著她。
白念柔抽回了被宮暖紗拽著的手,埋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緩緩說道,“你覺得,我以宇文柏未婚妻的身份,還可以站在晨的面前,告訴他我是誰,然後再和他在一起嗎?”
宮暖紗憤恨地咬牙,使勁跺了跺腳,卻不再說話。兩人僵持了兩、三分鐘,最後,宮暖紗無奈地嘆了口氣,“至少,讓我先打探打探那女人的資料吧?”
白念柔抬頭,看著宮暖紗低聲說道,“她叫伍丹,是我媽媽老同學的女兒,她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一高中老師,現在都退休在家,她是機關公務員,二十六歲,社會關係單純,性格很好,以前沒有談過戀愛。”
她緩緩說著關於伍丹的一切資訊,當她還是“安語蕊”的時候,她們見過幾次,禮節性地聊了一會兒,所以她多少知道一點關於伍丹的資料。
“乾媽老同學的女兒,那……”
“是的,”她笑著衝宮暖紗點了點頭,“是我母親牽線,介紹他們認識的。”
“念柔……”宮暖紗看著白念柔,一時不知道該說點什麼。
“沒關係的,至少現在我還能站在遠處看著他。”白念柔裝做無所謂地衝宮暖紗聳了聳肩。
“念柔……”宮暖紗將白念柔抱在懷裡,視線越過她的肩轉向了員工通道的入口處,眉心一沉,眼睛危險地緊了緊,這事,沒這麼容易結束!
……
白念柔心不在焉地回到空蕩蕩的休息室,徑直走到飲水機前,給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椅子上慢悠悠地喝著。
“念柔。”左晨書從外面進來,行色匆匆地衝她打著招呼。
白念柔點了點頭,注意力依舊在手裡的紙杯上,此時的她心裡亂糟糟的,煩躁的情緒讓她沒有心情搭理左晨書。左晨書見狀先是愣了一下,隨即便徑直走到她身邊坐下,背對著她搗鼓著什麼。
聽到聲響,白念柔抬起腦袋,朝左晨書探去,視線越過他的肩,望向了他手裡正在被他折騰的小玩意兒,那是她曾經為他編的掛在手機上的中國結,不知道為什麼,左邊那側散開了,左晨書理了理線頭,卻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給我吧。”白念柔身子微微朝左晨書那邊靠了過去,從他手裡拿過中國結。
左晨書笑了兩下,目不轉睛地看著白念柔修長的手指。
057 無法替代
按捺住身體異樣的感覺,白念柔垂著眼簾專心地編著中國結,白皙、纖細的手指快速翻動著,紅色的絲線繞在羊脂玉般剔透的手指上,隨著它們的牽引來回穿梭,簡單的幾個動作就讓絲線服服帖帖地結成結。
左晨書坐在白念柔身邊,伸出手指繞著絲線的那一頭,白念柔的手指繞著絲線的這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