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筷,盯著宇文松,幽幽地問道,“我知道你肚子裡憋著話整個人都不舒服,說吧,你想說什麼?”
“念柔,我好象就叫‘宇文松’,你的大老闆好象也叫‘宇文松’,該不是就是我吧?”宇文松指著自己的鼻子,曖昧地朝白念柔靠了過去。
“是你,沒錯。”白念柔點頭。
“那……”
見宇文松欲言又止的模樣,白念柔瞭然地冷哼一聲,這麼猥瑣的眼神,這麼扭捏的舉止,肯定沒好事!
“有屁快放!”她不耐煩地嚎了出來。
“那,按照娛樂圈裡的一般規律,念柔,你是不是被我潛規則了?”說完,宇文松將臉湊到了白念柔耳邊,清冽的氣息曖昧地吹進她的脖子裡,意味不明地衝她挑了挑眉。
恍惚失神,白念柔僵著脖子說道,“我們之間潛沒潛,我不記得,但我到是看見你潛了別人,不是一個,是很多。”
說完,她得瑟地仰起下巴,學著宇文松的模樣,也跟著挑了挑眉。
“你騙我。”白念柔的話讓宇文鬆緊張起來,他只記得自己很愛她,卻不知道自己以前那麼開放,要是白念柔說的話是真的,那他豈不是“渣男”!
沒一個女人會允許自己的男人和別的女人纏綿,而且,這“別的”似乎還不止一個。
“怕了?”白念柔吊著眼角斜睨著他,冷哼一聲道,“我沒撒謊,我怕冷,也是因為你看著我落水,然後你的情人在海里將我拼命朝海水深處拽去,想置我於死地。”
她沒把後面的話說完,小心眼地想,現在難得看宇文松吃癟,當然得把所有的事都賴在他頭上。更何況她說得是事實,只是把後面他下海救了自己那段省略了而已。
好吧,她承認自己是欺負宇文松失憶,可半年前,這傢伙還欺負自己失憶了呢!
她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已。
或許是白念柔臉上的神情太過認真,眼底的委屈太過煽情,宇文松心裡驟然一凜,內疚、自責、惆悵,連同小小的害怕,一股腦地全充斥在他腦海裡,相互糾纏著。
白念柔看著宇文松突然低落的情緒,不自然地眨了眨眼,訕笑道,“松,沒那麼嚴重,我只是……”
“念柔,對不起。”她還沒說完,宇文松就一把把她抱在懷裡,他的手臂很用力,彷彿是怕白念柔消失一般,用了很大力將她禁錮在自己懷裡,白念柔疼得直咧嘴。
“我不知道我以前那麼混蛋,念柔,對不起,我絕對不會再那樣對你,不管我有沒有恢復記憶,我都不會再那樣對你。念柔,別離開我,好不好?”
惆悵的呢喃迴響在白念柔耳邊,她勾著嘴角淡淡地笑了,這個宇文松,失憶之後還真是性情大變,不知道這是他的真性情,還是……只是因為失憶而已。
眼神閃了閃,她柔聲說道,“誰說我要離開了,我並沒有生氣,那次,最後是你救我上來的。”
“那……你在意嗎?”
宇文松的試探帶著小心翼翼的謹慎,問完之後,他自己都感覺不到自己的心跳,就像是等待被最後判刑的罪犯,心裡有著濃烈的忐忑,又有著一絲弱弱的期盼。
白念柔怎麼會不明白他的話,他是擔心他潛規則了太多的人,自己會嫌棄他,會在意那些事。
她會嗎?
沒由來地嘆了口氣,白念柔自己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感覺到懷裡人的不知所措,宇文松心裡“咯噔”一下,不甘心地緊了緊手臂,他將腦袋埋在了白念柔的頸窩。
“對不起,念柔,對不起。”
帶著呢喃哭腔的聲音讓白念柔也跟著惆悵,伸手,拍了拍宇文松的後背,她故做輕鬆地說道,“松,我不在意,真的不在意。”
“念柔,別離開我,好不好?我保證,我以後只對你好,只對你一個人好。”
“好。”白念柔臉上的笑容僵在嘴邊,看著遠處的目光深邃,卻……空洞。
她還沒想好以後的路,現在的她,是很貪戀這抹溫暖,也習慣了宇文松在身邊的感覺,可是……
宇文松與她不同,她是早就放棄了生活的人,慢慢等死就好。
可宇文松……
他的記憶恢復了,以他的性格,他會報復,以不可抵擋之勢報復。
她與他,終究是兩個不同世界的人。
她已經厭倦了糾纏著自己的人和事,如果可以,她想逃離一切。
離開?
呵呵,到最後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