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呢?”
見白念柔微笑看著自己,宇文鬆柔聲說道,“好。”
在秦若水和鄔強華擔心的目光中,白念柔領著三個男人上路了。
幾人一路無話,汽車裡的氣氛稍顯沉悶。白念柔坐在副駕位上,不安地挪了挪身子,還是沒找到話題,便索性把注意力轉向了窗外,無聊地看著路邊的風景。雖然已經是隆冬,但是江南沒有雪,只有冬雨,稀疏的雨點落在河面上,蕩起點點漣漪,水霧裡,整個河道朦朧一片。
緊了緊衣領,白念柔縮在了靠背裡。
“很冷嗎?”宇文松一邊問著白念柔,一邊開啟了車內的暖氣,“我把暖氣開到最低,這樣等會下車溫差不會很大。”
白念柔抿嘴笑了笑,迷迷糊糊地閉上了眼睛。
到了酒店,宇文松卻叫白念柔就在車裡等著,他和躍森上去辦手續,雖然他很不願意白念柔和左晨書單獨在一起,可又不想因為溫差讓白念柔感冒。思前想後,他獨自領著躍森上了樓。
兩人走遠後,左晨書坐在後排,看著白念柔的側臉,突然問道,“語兒,你真的決定了?”
“嗯?”白念柔回頭,先是奇怪地看了左晨書一眼,隨即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得到了肯定的答案,左晨書如釋重負地笑了。其實,他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局,在他見著白念柔第一眼時就知道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他只是不甘心,卻也無可奈何。其實,如果白念柔最後真的選了他,他或許還會手足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做。
人就是這樣,沒得到時,拼了命地想去擠一角,可真的得到了,他又不知道該怎麼做了。其實,人有的時候根本就不是非要“得到”,只是“不甘心”罷了,“得到”並不是那人原本的意思。
釋然地笑了笑,左晨書說道,“那我就祝福你吧,語兒,不管怎樣,我都希望你幸福。”
“那你呢,晨,”白念柔側著身子看著左晨書,“你也有自己的幸福,所以,晨,別放棄身邊的人,伍丹真的很愛你,你別放棄她。如果可以,你應該回去。”
“我知道。”左晨書落寞地點了點頭,無奈地撇嘴。
白念柔彎著腰揉了揉小腿肚,不好意思地說道,“腳有點發麻,我下去站一會兒。”
左晨書點頭,也跟著下了車。
兩人站在車身側面,左晨書突然笑著說道,“大少似乎變了不少。”
“是啊,”白念柔點頭道,“有時我也在想,如果松不恢復記憶就好了,這樣的他,比以前多了許多溫暖,我更喜歡這樣的他。”
左晨書輕笑,“話說,乍看之下,這大少和二少似乎對換了,現在的大少像極了以前的二少,溫潤、陽光,而現在的二少……”左晨書嘆了一口氣。“或許是他身上的壓力太大,二少陰桀了許多。”
白念柔眼神閃了閃,低聲問道,“他……還好嗎?”
左晨書先是一愣,隨即瞭然地說道,“二少變得越來越不愛說話,總是一副陰晴不定的表情盯著遠處,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念柔,”他看著白念柔說道,“你和大少……真的是私奔嗎?二少那邊……”
“不是,”白念柔搖頭,“事情不是那樣的,宇文柏……並不是看上去的那麼簡單。”
想起以前顏曼彤和宇文樺說過的這句話,白念柔眼神閃了閃,都是因為自己的自負和自以為是,所以才會有了那日在山上小屋裡的遭遇,最無辜的是宇文松,為了自己,他差點連命都沒了。
見她突然止住了話茬,左晨書追問道,“到底怎麼了?這段時間宇文世家發生了一系列的變故,大少的突然離開,宇文鵬鑫的住院,還有尤瑜瑤似乎也發生了什麼事,這些……難道都和二少有關。”
雖然左晨書不確定,但看現在白念柔和宇文松的情況,他多少也猜到一點,豪門有豪門戰爭,而最浪費人力、物力,讓人鬥得你死我活的,就是財產,更何況,現在宇文世家所有的權利都掌握在了宇文柏的手裡,所以他隱約察覺到了這件事的不簡單。
“一切都是個局,”白念柔幽幽地說道,“是宇文柏精心布的一個局。”
“那你們……”
“我也不知道,”白念柔無奈地說道,“松的記憶還沒恢復,我也不知道宇文柏那邊的情況,他知道我們沒死,一定會趕盡殺絕,我只希望,在他找到我們前,松可以恢復健康,至於以後……我真的不知道。”
白念柔雙手抱在胸前,無助地看著腳尖。
左晨書重重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