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她揮了揮手,叫來了服務生,彷彿是故意的,她叫了一杯最大的飲料。
左晨書笑著搖頭,以他對“安語蕊”的瞭解,現在她,一定愛死了那個人。
落寞地垂下眼簾,他盯著面前的咖啡杯,漸漸變冷的咖啡沒了原本的可可豆的濃郁香醇味,一股苦澀的味道縈繞在鼻間,漸漸瀰漫進了胸口,盤亙在那裡,久久沒有散去。
……
當兩人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九點,白念柔故意拖著這麼晚才回家。她先前甚至還對左晨書提議去逛逛市裡的夜市,直到左晨書笑著提醒她,雨一直沒有停過,根本就不會有夜市後,她才磨磨蹭蹭地拿著先前在商場買的兩把雨傘到了車站坐車回家。
才一進家門,秦若水就迎了上來,“念柔,怎麼這麼晚才回家,吃了晚飯沒?躍森,快,把廚房裡的薑湯端出來。”
將白念柔拉到沙發前坐下,見她只是小手冰涼,身上沒有被淋溼的跡象,秦若水這才鬆了一口氣,責備地說道,“你也是的,知道今天天氣不好,還在外面晃了一天,電話也沒一個,就不怕乾媽擔心嗎?”
“我沒電話。”白念柔不以為然地回了一句,她知道秦若水是在替宇文松做“和事佬”,藉著責備她丟下宇文松一個人自己走了,幫著宇文松說話,可憋在心裡的怒氣還沒消退,她還不想搭理那小子,當下也沒給秦若水好臉色。
秦若水無奈地說道,“就是因為你沒電話,所以松兒才在外面找了你一天,現在都還沒回來。”
白念柔眼神閃了閃,心裡劃過一抹擔心,卻嘴硬地回道,“他回不回來關我什麼事?”
秦若水本想再說幾句,躍森端了兩碗薑湯過來,她遞了一碗到左晨書手裡,柔聲說道,“今天白天的事,躍森都告訴我了,孩子,松兒他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那孩子就是太緊張念柔了。”
“伯母,你放心,我沒放在心上,”左晨書接過秦若水手裡的碗,笑著說道,“打擾你們這麼些天,真不好意思,我準備過兩天就回去了。”
“這麼快就走?”
秦若水雖然希望左晨書知難而退,但她看得出來,左晨書是真的很愛白念柔,否則也不會追到這裡,當他真的要離開時,秦若水心裡又有著一抹惆悵,感覺很對不起這孩子。
“家裡還有很多事要處理,工作也得忙,見著語……念柔了,我也就放心了。”左晨書無所謂地笑了笑,將碗裡的薑湯一口喝完。
“念柔,你怎麼不喝?”
秦若水見白念柔盯著自己的碗發呆,繼續說道,“這薑湯沒那麼難喝,乾媽放足了料,快點喝了,祛寒的,我留了一碗給松兒。”
“他……出去很久了?”
見白念柔終於問起了宇文松的情況,秦若水小小松了一口氣,這兩個孩子沒事就好,笑了笑,她回答道,“松兒出去一天了,先在市裡找了你大半天,晚飯才回來,沒見著你,飯也沒吃就出去了,衣服都沒換,身上都溼透了。”
白念柔睨了一眼秦若水誇張的表情,閉著眼睛將薑湯喝完,對左晨書說道,“晨,我幫你處理處理傷口。”
說完,丟下等著八卦的秦若水和躍森徑直上了樓。
秦若水這才起身走到矮桌邊給宇文松打了電話。宇文松出門前,她叫他帶上了自己的手機,說是方便聯絡,白念柔和宇文松自己是沒有手機的。
幫著左晨書處理了臉上的傷口,白念柔又舒舒服服地洗了澡,裹著被子半躺在床上玩著鄔強華的膝上型電腦。說是玩電腦,其實她豎著耳朵聽著門外的動靜,心裡想著,如果宇文松回來不認錯的話,她就一週都不理他。
也不知怎的她就睡著了,直到後背傳了熟悉的溫暖,她才惺忪地睜開了眼睛,腦袋也沒回,就朝前挪了挪,試圖遠離那熟悉的味道,可她身子才晃了晃,宇文松就又把她拽回了自己懷裡。
“念柔……對不起。”宇文松怯生生地抱著白念柔,小聲嘟囔道。
“這句話不應該對我說。”白念柔腦袋也沒回,噘著小嘴回道。
“我……我明天就向他道歉,念柔,今天是我不對,對不起。”
耳垂邊傳來宇文松溼潤的鼻息,白念柔眼神閃了閃,無奈地嘆了口氣,翻過身子,她看著宇文松,伸手,撫上了他略顯憔悴的臉,“下次不準再這樣了。”
宇文松怯生生地點頭,不確切地看著白念柔,小聲問道,“念柔,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
“你呀……”白念柔無奈地輕笑,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