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念柔”真的被潛規則了!
先前只是輕鬆的猜測,現在卻得到了殘酷的證實,她原本以為她會淡然接受這個事實,卻不想還是會在看到這不堪的畫面時噁心。她很後悔,雖然照片裡的人不是現在的她,但乍一看到那逐漸被自己熟悉的面孔和身體時,心裡的後悔就像怪物的厲爪一樣,使勁在她的心臟上撓出一道道深深的印記,沒有流血,卻剜心地疼。
“我可沒強迫你,這是我們兩相情願的事,這張是最保守的,也是唯一一張穿了衣服的。”宇文松半眯著一雙桃花眼,玩味地看著白念柔蒼白的臉色,微笑著說道,“這些照片不僅我有,你也有。”
我也有!
白念柔心裡驟然一緊,這麼隱私的東西她會放在哪裡?
藏在公寓裡?
可是上次她為了找出房產證,把公寓裡裡外外都翻遍了,沒有發現任何與宇文松和宇文柏有關的東西。
找別人保管?
怎麼可能!
“白念柔”再怎麼笨,也不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別人保管,這不僅是定時炸彈,更是一張催命符,這麼致命的把柄,她怎麼可能交到別人手裡?
一時之間,她的腦海裡浮現了無數的疑問,它們不受控制地擠壓著她的太陽穴,頭痛欲裂的感覺讓她大口喘息,拼命掙扎。
“念柔,你別這副表情看著我,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強迫你做你不願意的事了,你要知道,這些照片還是在你的要求下拍下來的。你當初可是口口聲聲地說要留下紀念,呵呵,既然是紀念,那床上的配合肯定也是不能少的,我那裡還留了我們許多激情的錄象複製,原版可是你自己留著的,念柔啊,沒想到你看上去弱弱的,思想卻這麼開放。嘖嘖,這人啊,還真是不可貌相。”
宇文松輕佻地笑了,微微搖頭,不知是在惋惜以前兩人的美好時光,還是在感慨現在的物是人非。
“你胡說!”腦袋裡一團亂麻的白念柔咬牙切齒地瞪著宇文松。
“我胡說?”宇文松眉梢微挑,笑眯眯地看著禁錮在自己勢力範圍裡,背靠著牆壁無處可躲的白念柔,“這麼美好的時光你竟然真的全都忘記了,還真是讓我失望,念柔,你說,如果不是兩相情願的事,會留下這麼清晰的畫面嗎?”
他指著白念柔手裡已經分不清是照片還是紙屑的東西,悶聲笑道,“念柔,這可是紀念啊,你就這麼折騰。”
“出去!”白念柔終於沒忍住,大聲呵斥了出來,“為什麼你總是纏著我!為什麼!我現在是柏是未婚妻,你為什麼還要纏著我!為什麼!”
被白念柔突然的抓狂猛得一驚,宇文松愣了幾秒,嘴邊的笑容僵硬地保持著正準備綻放的姿勢。
白念柔雙手捂著耳朵,埋著腦袋,雙肩不停地抖動著,歇斯底里的聲音在她嘴裡呢喃,她不敢叫得太大聲,可心裡的委屈卻又無法壓抑,只能痛苦地低吟,“宇文松,你為什麼一定要出現在我眼前?”
冷眼掃了她一眼,宇文松鼻音重重地哼了兩聲,“怎樣,念柔,明天和我一起出海?或者,在柏為裡舉行的生日宴會上,我再親手送上別的禮物?你要知道,這種紀念性的禮物,我那裡還有很多。”
白念柔緩緩抬頭,一雙漂亮的大眼睛空洞地盯著宇文松,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連先前的憤怒也消失不見,她就這麼呆滯地盯著他。宇文松薄唇微噙,眼角含笑地迎上她的目光,一時之間,兩人無話,就這麼詭異地僵持著,直到,白念柔的手機響起。
見她沒有接電話的意思,宇文松撿地她落在地上的拎包,翻出手機一看,隨即拿在手裡衝她晃了晃,“柏的電話,是你接,還是我接?”
白念柔木訥地伸出手,從宇文松的手裡接過電話。
“知道該怎麼說吧?”宇文松朝她手裡早就被揉成一團的照片努了努嘴。
白念柔深吸了兩口氣,重重按下了接聽鍵盤,“柏……”
她壓抑著鼻息間顫抖的哭腔,強作輕鬆地說道,“嗯,我剛回家,和朋友逛街了。”
電話那頭溫柔的聲音讓她好不容易壓制下去的委屈在胸口不安分地徘徊,她垂在身側的手使勁掐著腿,直到痛到麻木。
“明天?”
她抬起眼角,掃了宇文松一眼,他的臉上一直都掛著鬼魅一般的笑容,明明是妖媚至極的蠱惑,在她看來卻是魔鬼的微笑。
不甘心地咬著唇,白念柔的眼神直勾勾地戳在宇文松的身上,恨不得用眼神將他五馬分屍,那帶著淡淡甜膩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