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是喜歡女人的,這點,你最清楚,不是嗎?”宇文松曖昧地朝她靠了過去,他身上清冽的氣息徐徐縈繞在兩人周圍。
白念柔愣了愣,感覺宇文松身上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轉了轉眼珠,她又說不上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朝後退了半步,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她慢悠悠地說道,“是又怎樣,不是又怎樣?都與我沒有關係。大少,時間差不多了,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
宇文松微微詫異地睨了她一眼,這樣生硬的語氣,這樣的強勢的話語,在從前,是絕對不會從她嘴裡冒出來。彎著眼角笑了笑,他繼續說道,“想不起來沒關係,要不,等典禮結束我們再重新溫習一遍。”
狗改不了吃屎!
白念柔強勢地瞪著宇文松,幽幽地開口道,“今天出席的女歌星很多,大少,散場了,你想帶誰去酒店就帶誰,想帶多少就帶多少,排隊等著你的可不少呢,到時,我只怕你心有餘而力不足。”
調侃的話音一落,她便優雅地轉身,撇下還在發愣的宇文松,慢悠悠地朝前會場走去。
當典禮開始,男、女司儀上臺後,白念柔先是微微吃了一驚,眼角偷偷掃了宇文松一眼,那站在臺上的男子正是先前她在更衣室裡看見的那名男子,果然是靠肉體上位的典型啊。
不屑地撇嘴,她將腦袋偏向一旁。
隨著一陣眩目的煙花之後,典禮正式開始了,看了頭一個集體舞之後,白念柔便偷偷起身,準備朝後場走去。
嗯?
見宇文世家其他幾人也跟著起身,她奇怪地愣住了,他們可沒這麼好心送她去後臺,難不成……他們要在後臺監視她?萬一她搞砸了,他們立刻把她就地正、法?
喂,不帶這樣勢利的!
見她一臉狐疑,琴月禪湊到她耳邊,神秘地說道,“等會你就知道了。”
帶著心裡的疑團,白念柔硬著頭皮走到後臺,在助手的幫助下換好了衣服。
確切地說,這是她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穿上正式的演出服,與她想象的不同,這套衣服沒有常規水袖舞蹈演出服那麼繁瑣,樣式簡潔,利索。舞蹈服是根據敦煌壁畫的飛天造型而設計的,為了突出效果,還專門加入了人體彩繪,在她腰間繪上了顏色鮮豔的古老圖騰,在光線的作用下,讓人視線朦朧,達到騰飛和輕盈效果。
服裝的整體顏色以豔麗的紅色為主,配合舞臺上金色的背景,以及背景牆的LED大螢幕,螢幕上不斷變換著敦煌神秘的模樣,舞臺兩邊環繞的大柱子,上面雕刻著詭異的圖案,以及頭頂的懸樑上全部都是五光十色的電子畫畫,再加上旋轉的升降舞臺,整個佈景美輪美奐,讓人有種飄飄欲仙的夢幻意境。而白念柔的造型也同樣仿造了飛天,頭梳錐髻、戴珠冠,項飾瓔珞,臂飾寶釧,衣袂飄飄。水袖從她身後繞過,穿過臂飾寶釧,順著手臂往下,再穿過手腕上的金色手鐲,直接垂在身體兩邊,配上她上弦月般的唇角發出的迷人微笑,一切都完美到沒有一點瑕疵。
準備就緒後,白念柔站在了升降旋轉舞臺上,拿起水袖,深吸一口氣,右腳從身後抬起,兩手高舉,以典型的飛天動作作為開場POSE。
升降梯緩緩升起,白念柔腦袋一片空白,耳邊的掌聲響起後,一直躲在神秘、處的背景音樂終於飄渺地傳了過來。
迴旋婉轉,洞簫聲漸響,像是一個溫潤的男子淺淺訴說著自己的情思,孤獨而美麗,如同蘇軾詩中所描繪的那般——如思如慕,如泣如訴,餘音嫋嫋,不絕如縷。點點落寞,絲絲悲滄,靜謐中那種清涼的音色和透明的情愫,如水般清澈,如水般空靈。隨著這蒼涼的調子,白念柔手腕上的水袖緩緩舞起,十幾秒後,一悠長的橫笛聲混了進來,幽幽繞耳,像是感應那洞蕭聲一般,縈繞不斷,一路纏綿。洞蕭與橫笛混合之聲節奏緩慢,情意綿綿,近半分鐘之後,橫笛聲嘎然隱去,與悠揚、緩慢的洞蕭聲呼應的變成了節奏緩慢的琵琶,偶爾跳出的撥絲一般的聲音,試圖用它的輕快衝破洞蕭如泣如訴的幽怨。
白念柔心裡默默記著自己的拍子,任節奏再怎麼變,她只是在旋轉的舞臺上伸展著肢體,甩出手裡的水袖,拋到最遠,再劃出一完美的弧,慢慢收回。末端的銀片將水袖扯出一道道完美卻又孤傲的弧。所有的動作都是飛天裡的造型,飄渺、夢幻、迷離,在燈光的作用下,那兩條五彩的水袖像是繽紛的彩虹,催眠著所有人的神智。身影不斷變化,最後,白念柔從旋轉舞臺上走了下來,到了會場舞臺,一個定型之後,身影不再晃動。
這時,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