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形似乎充滿了怒氣,詭異地瞪著前面,隱含的怒火像把犀利的長劍,直直地朝前面砍去,力道十足,沒有一絲心慈手軟。
“似乎很生氣呢。”她笑著點頭說道,“雖然有點卡通的味道,但還真抓住了生氣時眼神的韻味。”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
宇文柏的得瑟讓白念柔好笑地搖頭。
“念柔,剩下的我們一起來吧?”
“這個……我不大會。”白念柔看宇文柏躊躇滿志的模樣,苦哈哈地搖頭,她可不想用自己有限的資質去挑戰藝術品的高深內涵。難得他今天這麼高興,就讓他自己折騰吧,她在旁邊看看就好。
宇文柏卻不打算就這麼放過她,轉著眼珠想了想,他衝白念柔笑眯眯地說道,“那我教你吧。”
白念柔無語地看著宇文柏,這傢伙今天還真是纏上她了。無奈地點頭,她朝他身邊靠去,準備接過他手裡的雕刻刀。
“念柔,你這樣可不行。”宇文柏手一縮,白念柔伸出去的手撲了個空。
拿開鋪在大腿上的布,他指自己的腿對白念柔說道,“念柔,你坐上來。”
“柏,你……”
白念柔是徹底拿宇文柏沒轍了,這傢伙今天是哪根筋不對了,大庭廣眾之下他竟然一點也不忌諱。他可是最注意自己形象的,在外人面前他從來都是一本正經的模樣,要她坐在他的腿上,這樣……似乎有點不妥協。
與宇文柏相處了一段時間,她多少對他有點了解,雖然他表面上都是一副溫文爾雅的模樣,但那雙溫潤的眼睛裡卻藏著淡淡的疏離,總是不動聲色地輕輕推開試圖朝他靠近的人,不會輕易讓他們站在他身邊。不過因為他柔美的臉上總是帶著淺淺的微笑,被迷惑的旁人似乎感覺不到他犀利的淡漠,只是覺得他淡雅得讓人不感靠近,那是種近似於崇拜的情緒,只能怯生生地仰視,不敢輕易觸碰。除了她和琴姨以外,他對外人都是敷衍地笑著,雖然那抹微笑在旁人看來清雅如菊,有著致命的惑。
而現在他竟然要她坐在他的腿上!
她到不是排斥這種親暱的舉動,只是現在是超市人流量最多的時候,這裡又是最忙的服務檯,每個進出的顧客都過路過這裡,這……
見她猶豫,宇文柏不高興地將手肘撐在輪椅的扶手上,支著腦袋鬱悶地說道,“哎,被嫌棄了,傷自尊了。”
這傢伙……
白念柔哭笑不得地看著他,膽怯地四下看了一眼,見沒人注意這裡,她便側著身子怯生生地坐在了宇文柏的腿上,她才剛一坐上去,宇文柏的手就不安分地環上了她的腰。
“柏……”
她慌亂地掙扎了幾下,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掙脫他的束縛,只得紅著臉瞪著他,提醒他注意場合。
“這個姿勢剛剛好,”宇文柏輕笑。
她的臉更紅了,雙頰滾燙的溫度讓她沉重的鼻息都熱乎乎的,不適地扭了幾下身子,她侷促起來。
“念柔……”宇文柏迷離的呢喃聲隱藏著極大的隱忍,“你再這樣動來動去,我可不能保證我能忍下去!”
啊!!
白念柔心裡一凜,僵著後背直挺挺地坐在宇文柏的腿上,不敢再動。她剛才不過是想換個不怎麼有重力的姿勢,這樣的話他的雙腿便沒那麼吃力,雖然她不胖,但近百斤的體重壓在他的腿上也不輕,更何況他的腿本就有傷。她沒想太多,誰知道竟然……呃,觸碰到了他的那裡,還蹭了幾下,他沒反應才怪,他只是腿不方便,那裡還很正常。
宇文柏悶聲笑了兩聲,雙手從白念柔的腰間伸向前,帶著她的手,拿著雕刻刀慢慢地在南瓜上雕刻著。
白念柔摒住呼吸,似乎這樣能使她的重量減輕一般,雙眼專注地盯著南瓜,手裡的動作很輕很柔。
兩人旁若無人地配合著,服務檯前圍滿了看熱鬧的人,眾人的目光都定在白念柔和宇文柏兩人的手上,那一刻一畫,看似隨意,但落刀之處總能為南瓜燈增添一分神韻,眾人除了感慨外,更多的是羨慕。
羨慕這兩人默契的配合,那帶著粉色泡泡的曖昧氣流縈繞在兩人之間,淡雅得像幅水墨畫,沒有特別的色調,卻,讓人賞心悅目。
望著另一隻倒三角形的眼睛,白念柔輕輕籲出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總算稍微緩了緩。
“呵呵,念柔,你呀……”宇文柏拖著長長的尾音失笑地搖頭道,“我說過,你不用太在意別人的感受,我知道你是在擔心自己手拙,弄壞了這個南瓜燈,可是你要知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