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地人戲說為一眼連橋,此話過於粗俗,不便詳說。開始幾年,袁老闆得到不少好處,黑孩子說:“我也是講究的人,不能叫你太吃虧。”
袁老闆苦澀地笑,媳婦你睡著還說你講究,天底下有這麼講究的嗎?
“你為我們當走頭子吧!”黑孩子說。
銷贓可獲得暴利,尤其是為鬍子銷贓利更大。他們什麼都搶,綁票勒索的東西更是林林總總,最終都要變現金。哪個鬍子敢蹲在市場賣贓物?讓第三者——走頭子去賣,最合適的方法,鬍子都這麼做。
“別破大盆捧個住,當走頭子吧!”鬍子大櫃說。
袁老闆綜歸經不住錢財的誘惑,為鬍子銷贓大發其財,有了錢再賄賂警察得到保護。太太平平過了若干年,不如意的是心疼,胖媳婦臨死說了句這樣的話:鬍子把我造踐死啦!於是就有一根刺扎進心裡邊拔不出來了。
“最近有黑孩子的人來嗎?”常文清問。
袁老闆擠擠眼,道道兒靠擠咕眼睛擠出的。*聯軍來向自己打聽鬍子大櫃黑孩子,至少他們清楚自己跟鬍子的關係,他們滿街貼公告,資匪、藏匪、通匪都要受到嚴懲,如果不及早跟土匪脫離關係,恐怕要受牽連,立功是最好的表明和脫離,他說:
“我過去是跟黑孩子有來往,刀架到脖子上,時逼無奈……”
“先不說你的過去。”常文清指明道,“我們看你現在的表現,今後怎麼做。”
“當然擁護你們,擁護東北*聯軍。”袁老闆說。
“真心擁護?”
“不擁護我是孫子!”
罵人不疼,起誓不靈。袁老闆的起誓發願有多少含金量,常文清心裡明白。
“常隊長,就衝你們寬大我外甥,就該頭拱地為你們辦事,累折腰筋骨跑斷腿我也心甘情願。”
“別淨說嘴了,來點兒實的。”
“衝放走我的親戚……”他又說。
在113團當兵的遠房外甥,守城門被俘虜,袁老闆聞訊找到常文清,他已知常文清不是槓房的描金師傅而是軍人,為外甥求情。其實他不求情,按對待俘虜政策,袁老闆的外甥可選擇參加*聯軍,也可選擇卸甲回家。他最後選擇回家。這裡邊有一個投誠情節,東北人民自治軍攻城時,潛伏在天意槓房做內應的人,由康國志率領去拿下至關重要的東城門,當時守東門的113團一個班。在班長陣亡後,袁老闆的外甥沒忘舅舅的教導,見風使舵,放棄抵抗,使康國志他們順利佔領東城門,放大部隊進來。
第十四章 特殊使命小分隊(5)
但是,袁老闆還是認為常文清幫了忙,起了作用,大軍寬待了自己的親戚,好感由此而生。
“今冬有黑孩子綹子的人住你這裡?”常文清問。
“絕對沒有。”
“始終沒人來,鬼才信。”常文清沒說出的另一部分是,你給他們銷贓,往來應是經常的。
“唔,大雪前來過。”袁老闆道,他說的大雪不是二十四節氣的大雪,指的是天下大雪,對於白狼山來說,大雪是一個重要分界線,落雪封山暫時中斷進出,“花舌子二先生來的,取些藥品走了。”
“治療紅傷的藥?”
“是,弄了不少眼藥,大櫃黑孩子鬧眼睛,封喉了兩個多月。”袁老闆說。
“他們綹子在哪裡?”
“白狼山。”未等常文清問具體地點,袁老闆積極表現,說,“黑瞎子洞。”
“他說沒說有個女兵在綹子裡?”
“沒有,可是他扯(買)了花洋布,不知做什麼。”袁老闆說。
“花布?”康國志驚喜道。
“袁老闆說花舌子帶走藥品,還有花布。”常文清說,鬍子弄花布幹什麼?亮子里布店經營花旗市布,花色鮮豔的多是洋布,專供女人做服裝用的。鬍子不穿花衣服,顯然是給女人用。如此推理下去,女兵柳硯冰還在匪巢裡,“黑孩子綹子在黑瞎子洞。”
確定黑孩子綹子的地點,仍然眼睜睜地望著,此季節進不了白狼山,得等大雪融化。
“再快也要一個多月時間,雪才能化掉開山。”康國志憂心忡忡,一個月內足可以發生很多難以預料的事情,“她們在匪巢裡,不知要多受多少罪啊!”
生死明確,受的罪不好估計。有的鬍子信條是上馬不嫖,下馬不賭,黑孩子不是這樣,上馬嫖下馬也嫖,只是不賭。對比自己年齡大的女人他看上眼的絕不放過。這些常文清都瞭解清楚,深深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