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束一下,是不是更聰明一些,看得更遠一些,也更負責一些
呢?
但是,他認為他們未必肯這麼幹。
一個新的聲音插了進來:“我們也不是人人都同哈維一樣
看法。有些人認為現在還儘可以容納大量汽車呢。”
“我們還打算設計一些呢。”
“對極了!”
“對不起,哈維老兄!這個世界可還沒準備好接受你那一
套呢。”
但是,也有好幾起嘁嘁喳喳的聲音表示不同意,事情很清
楚,那黑面板學生,哈維,有他的一批信徒。
早先說過“我們對汽車著了迷
”的那個瘦長的金髮青年叫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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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跟我們講講‘參星’的事吧。
”
“給我一本拍紙簿,”佈雷特說。“我畫給你們看。
”
有人遞了一本過來,他畫著草圖,許多腦袋都湊了過來。
他一下子畫了個“參星”的側面圖和正面圖,他熟悉汽車的線
條,正象雕塑家熟悉自己辛勤雕塑的作品一樣。只聽見一片
“喲!”和“真了不起!”的讚歎聲。
許多問題接踵而來。佈雷特都作了坦率的回答。只要有可
能,總得把這些珍秘的資料透露一點給設計學生,就象吊胃口
的誘餌,好提高他們的興趣。可是事後佈雷特卻小心翼翼把圖
樣折起來,放進口袋裡。
學生們三三兩兩回教室去了,庭院裡的集會也散了。佈雷
特並沒有離開設計藝術中心學院,他待了整整兩天,作了一次
正式的演講,個別會見了一些學汽車設計的學生,還十分嚴格
地鑑定了學生小組設計製造的實驗汽車模型。
佈雷特發現,這一大批學生都生性喜愛樸實無華的設計風
格,外加還講究實惠和實用。說也奇怪,兩個半月前,在“遠
星”的設計式樣最初形成的那個值得紀念的夜晚,佈雷特、亞
當·特倫頓和埃爾羅伊·佈雷思韋特等人,他們一致贊同的那
套設想,竟然跟這些學生的設計風格不相上下。目前,在底特
律一個戒備森嚴的設計室裡,還在繼續嘔心瀝血地搞“遠星”
設計。當初,在初步設計方面,佈雷特曾經花過一段時間,經
過了那段時間,特別是在此時此地,他深深感到亞當那句話說
得中肯極了:醜的就是美的!
歷史證明,藝術流派——一切商業設計的規格——總是
不知不覺出現的,而且往往是在完全意想不到的時候露頭的。
藝術趣味為什麼改變,怎麼樣改變,什麼時候會有新的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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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誰也不知道;看來就象是人們的藝術眼光和鑑賞能力
並不穩定,隨時都要向前發展。那些學生的作業儘管還有點稚
嫩,談不上盡善盡美,可是佈雷特看到了這些作業,又回想起
自己最近幾個月來的設計,心裡禁不住一陣興奮:分明是嶄新
的一個流派已經露頭,其中就有自己的一份呢。
這一切,誰也不知道;看來就象是人們的藝術眼光和鑑賞能力
並不穩定,隨時都要向前發展。那些學生的作業儘管還有點稚
嫩,談不上盡善盡美,可是佈雷特看到了這些作業,又回想起
自己最近幾個月來的設計,心裡禁不住一陣興奮:分明是嶄新
的一個流派已經露頭,其中就有自己的一份呢。
佈雷特猜想:不管怎樣,底特律和哈維恐怕免不了成為一
對“歡喜冤家”。
他物色到的另一個人,是那個一頭亂蓬蓬金髮的瘦長青
年,那人的天賦分明也是高的。按照那個學生的說法,佈雷特
這次為他介紹工作,已經是第二次有人向他接洽了。三大公司
中的另一家早已同他約定,只要他願意,一等他畢業,就可以
給他一個設計工作。
“不過,只要能夠在您身邊工作,迪洛桑多先生,”那青
年說,“我一定奉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