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妃在福壽宮呆了一會兒,見趙貴妃不再開口,便知趣的告退了。剛剛踏出福壽宮的大門,貼身宮女珠兒就迎了上來。“娘娘…好訊息啊!”
“什麼事值得這麼高興?”熙妃摸了摸頭上的髮簪,一副不感興趣的模樣。現在她一心都在自己生的女兒身上,其他的事情根本就不在她關心的範圍之內。
珠兒貼在她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只見那熙妃的眸子忽然就明亮了起來。“你說的可是真的?司…陸將軍他打了勝仗?”
“是真的,娘娘!邊疆剛傳來的捷報,皇上一高興,又升了陸將軍的官呢!”珠兒興高采烈的說道。
熙妃娘娘站在迴廊裡,興奮的臉蛋兒都紅了。想起那個俊逸非凡的男子,熙妃每次的反應都很反常。只不過這個秘密,也只有她的貼身宮女珠兒知道。在寂寞的後宮裡,多少女人獨守空閨,過著鬱鬱寡歡的日子,熙妃也曾經是那其中的一員。想起剛進宮的那會兒,她孤苦無援,認人欺凌的模樣,實在是可憐的緊。要不是一次偶然的機會,那個天神一般的男子出手相助,她恐怕早就死在這冷漠的後宮裡了。那時的司無痕還是個十四五歲的少年,但是他瀟灑出塵的外貌和偶爾展現出來的一抹溫柔卻讓她記憶深刻。所以打那以後,熙妃就深深迷上了那個神秘莫測的男子。即使她現在是皇上的寵妃,還生了個女兒,她依舊忘不了當初救她於苦難的人。
“珠兒,你說…他班師回朝,皇上會不會為他接風洗塵,大辦慶功宴?”熙妃捂著心口,像個情竇初開的女子。
珠兒抿著嘴笑道:“陸將軍立下如此大的功勞,皇上肯定會論功行賞的。到時候,娘娘就有機會見到將軍了。”
熙妃羞紅了臉,又怕人聽到她們的談話,於是假裝嗔怒的斥責了珠兒幾句。然後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往著自己的住所——靈逸宮而去。
二人的身影一消失在轉角,一道身穿淺綠色抹胸式華服的女子從一座假山後慢慢走了出來。她原本也是路過此地,但是沒想到卻聽到了這麼個勁爆的一個秘密。女子的眼中精光閃過,夾雜著一絲的怨毒。“好你個熙妃,居然存了這樣的心思…”
“娘娘,要不要把這件事告訴皇后娘娘?”春竹小心的問道。
最近司貴嬪的脾氣不怎麼好,連帶著她們這些奴婢也時刻警惕著,生怕不小心得罪了她,找來無妄之災。
司貴嬪氣息有些微亂,努力壓抑著內心的怒火。“這個女人,本宮要親自動手收拾,你不許多事!”
本來主上將她的武功廢去已經叫她很不痛快了,沒想到他還將霧影門門主的令牌給了公孫惜若那個女人,這無疑是在她心上捅了一刀。再加上聽到另一個女人也對主上存在著不該有的心思,她就更加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了。
這麼多年來,她為主上付出難道還不夠嗎?為何主上會為了一個黃毛丫頭,就輕易的責罰了她,還如此信任一個剛認識不久的外人?公孫惜若她憑什麼如此輕鬆的就獲取了主上的信任,還奪走了本該屬於她的位子?尖長的指甲刺進手心的肉裡,留下一道道深深的印痕。司貴嬪身體微微發抖,一副搖搖欲墜的模樣。
“娘娘…您這是怎麼了?要不要叫御醫?”春竹急忙上前扶住她,面露憂色。
司貴嬪掙扎著挺直脊背,努力維持著鎮定。“不必多事,我好的很!”
“娘娘…”春竹服侍了她這麼久,自然是看了些端倪來的。雖然她不明白娘娘的悲傷從何而來,但是那肯定是跟無痕公子有關。上次娘娘一意孤行召公孫小姐進宮,惹惱了那無痕公子,無痕公子竟然毫不留情地掐著娘娘脖子的畫面,她至今記憶猶新,想起來就不寒而慄。
他們是姐弟,為何一見面會想仇人一樣呢?難道是因為那個一鳴驚人的公孫小姐,無痕公子才那麼對待自己的姐姐麼?可是再喜歡一個女子,也不能跟自己的姐姐動手啊?!
春竹有些不解的望著自己的主子,心裡尤為感到憐惜。
“春竹,扶我回宮。皇后娘娘那裡,你派人去說一聲,就說我身體不舒服。”司貴嬪背對著春竹,低啞著嗓音吩咐道。
春竹應了一聲,上前攙扶著她,慢慢朝著銀雀宮而去。
啟凰宮
皇后娘娘聽了宮女的稟報,說司貴嬪來不了了,頓時更加的焦躁。“這個司貴嬪,到底在搞什麼鬼?居然在這個時候稱病!”
那些一直看不慣司貴嬪的妃嬪們見皇后發了貨,以為找到了搬到她的機會,一個個說起了她的閒話來。
“娘娘,那司貴嬪實在是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