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耍得團團轉,氣死她了!
“箏兒……”
耳邊傳來梁紅歌擔憂的呼喚。
白洛箏迅速回神,笑著解釋,“別擔心,我沒事,應該是昨天晚上有點失眠,回去補一覺就沒事了。”
這時,隔壁包間傳來熟悉的說話聲。
白洛箏與梁紅歌都是習武之人,隔壁話音剛剛響起,便引起二人的高度警覺。
只聽一個囂張的聲音自隔壁傳來。
“怕什麼,不過就是幾個不成器的女人,仗著有點小聰明,在那狐假虎威,虛張聲勢罷了。”
白洛箏和梁紅歌幾乎立刻斷定,說話的不是旁人,正是定遠王世子,楚辰逸。
兩人相互對視一眼,非常有默契的保持住沉默。
沒想到出門吃個飯,也能在這裡遇到老熟人。
思忖間,楚辰逸的聲音再次傳過來。
“你們幾個不必喪氣,就算朝廷徵收女兵,還能將咱們這些鐵骨錚錚的兒郎比下去不成?”
其中一人說道:“世子有所不知,我孃家表妹自從聽說朝廷大範圍徵收女兵,心裡便長了草,整日嚷嚷著要去當兵,家人勸都勸不住。”
另一個人也唉聲嘆氣。
“可不是嘛,我府中有幾個姨娘因為長年不受寵,正為這事兒自請下堂,說是要去當兵報效朝廷呢。”
梁紅歌和白洛箏聽到這裡,都忍不住笑了。
也難怪這些男人愁眉苦臉。
朝廷徵女兵的訊息散播之後,飽受壓迫的女人們彷彿一夕之間覺醒了。
婚姻和家庭不再是她們的求生之本,尤其是那些慘遭命運折磨的女子,終於迎來了翻身的機會。
雖然目前只是一小部分,隨著越來越多女性的崛起,白洛箏相信,不久的將來,大鳳朝的男人,將不再享受優民待遇。
楚辰逸的聲音再次傳來。
“看看你們一個個沒有出息的樣子,居然連孃家表妹和府中的姨娘都鎮壓不住。”
“這世上沒有哪個女人是一頓鞭子馴服不了的。”
“不聽話,吊起來抽一頓便是,捱了疼痛,你看她們老實不老實。”
“幾位也別怪我說話難聽,這天底下的女人啊,生來就是下賤胚子。”
“一旦她們試圖越過男人稱王稱霸,就要想辦法讓她疼,讓她怕,讓她像條狗一樣乖乖匍匐在腳下接受鞭子的凌辱。”
“抽一頓不成,再抽第二頓,二頓不成再抽三頓,只要下得去狠手,不怕她們不哭著求饒。”
同伴笑道:“世子爺,這話您說得不虧得慌麼。”
“莫忘了,你的正妃因為吃了你的鞭子,直到現在還氣得不肯回府與你團聚。”
楚辰逸冷笑一聲:“且由她在外囂張幾日,未來迎接她的鞭子,還多著呢。”
隔壁這番話,一下子勾起梁紅歌太多難堪的回憶。
想起過去發生的種種,無論她有錯沒錯,楚辰逸都能找到藉口凌虐於她。
那無情的一鞭又一鞭,哪裡是在馴妻,分明就是在虐打一條不聽話的狗。
壓抑許久的怒火忽然竄至腦際,梁紅歌奮然起身,試圖衝到隔壁,狠狠痛揍楚辰逸一頓。
白洛箏抬手將她拉了回來,低聲問:“你做什麼?”
梁紅歌氣得咬牙切齒,“我要讓他切身感受一下,挨鞭子的滋味有多爽快。”
白洛箏豈會不知她心中怨恨,好意提醒。
“首先,你與他現在還未合離。”
“其次,在夫尊妻卑的立場上,一旦你與你動手,就等於觸犯了大鳳律法。”
“到時候,楚辰逸隨便拿捏你一個錯處,就可以把你送進刑部再受折磨。”
“紅歌,你確定要為了一時之氣,把未來的前程全部賭上?”
白洛箏說得沒錯,大鳳朝就是有這麼一條操蛋的律法。
任何情況下,一旦妻子與丈夫動手,只要丈夫追責下去,一律判處妻子有錯。
到時候,輕則挨板子,重則丟性命,端看做丈夫的想不想往死裡狠整他的妻子。
想到此處,氣得牙根發癢的梁紅歌不得不壓下心中的火氣。
憤懣的擠出兩個字:“我忍。”
白洛箏拍拍她的肩膀,笑得見牙不見眼。
“且放寬心,當日之辱,你不會白受,我會想出絕佳妙計,替你討回這個公道。”
白洛箏也沒想到,她與楚辰逸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