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手帕,面帶戲謔地看向楚辰逸,“世子殿下,你說誰贏?”
楚辰逸已經傻眼了。
那麼遠的距離,還蒙著雙眼,背轉過身,換成任何人,都很難在連發三箭的情況下全部射準。
他自詡自己箭術無敵,被白洛箏這麼一比,忽然覺得方才的自信簡直可笑。
晟元帝悠悠開口:“論難度、論準頭,論精彩程度,本次騎射場射靶的最終獲勝者,是白家二小姐,白洛箏。”
皇上都已經開了尊口,比試的結果已經毫無懸念。
白洛箏指了指自己面前的位置。
“世子殿下,別愣著了,本小姐還等著你的跪拜大禮呢。”
“來,往這兒跪,也不用你說什麼奉呈話,就說願賭服輸這四個字,咱們今日的賭局就算結束。”
楚辰逸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難看,居然讓他給最討厭的女人下跪磕頭,這簡直比要他的命還不能忍。
白洛箏故意擠兌他,“怎麼了世子殿下,猶豫這麼久,莫非你輸不起?”
“沒關係,你若實在輸不起,就當著皇上和諸位大臣的面說今天這場賭局是我白洛箏以強欺弱,你不敢賭了。那麼……”
白洛箏笑得就像一隻做盡壞事的小狐狸,“我便可以大度一些,免了堂堂世子殿下的跪拜大禮,你看如何?”
這番話,等於把楚辰逸逼到了死路。
膝蓋可以彎,信用不能棄。
不管楚辰逸心中有多麼不甘,眾目睽睽下若公然毀約。
不但會在皇上面前失去誠信,同僚們肯定也會瞧他不起。
迫於壓力,楚辰逸硬著頭皮跪在白洛箏面前,用此生最屈辱的姿態給她磕了三個頭。
咬緊牙根說:“我楚辰逸,今日願賭服輸。”
未等白洛箏應聲,楚辰逸迅速起身,以此來維持內心的驕傲。
白洛箏也不生氣,她笑著說:“得世子殿下今日一跪,我這心中甚是歡喜,這未來的幾十年啊,我可有足夠的資本對外吹噓了。”
楚辰逸心中本就屈辱,被白洛箏這麼一嗆,心裡的怒氣便有點壓制不住。
他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警告。
“別得了便宜還賣乖,莫忘了,梁紅歌那個賤人的合離書還在我手裡握著。”
“我一天不還她自由,她便永遠都是我楚辰逸的女人。”
“身為夫君,我對妻子握有生殺大權。”
“現在或許找不到藉口逼她去死,不代表以後也尋不到合適的藉口。”
言下之意,真把我給惹急了,我或許不能拿你怎麼樣,收拾梁紅歌還是易如反掌。
白洛箏眼中劃過一抹殺氣。
楚辰逸知道方才那番話,狠狠戳到了她的痛處,不禁笑得更加得意。
“女人天生就比男人低賤,這個事實,你窮其一生也改變不了。”
說完,正要轉身離開,被白洛箏輕聲叫住。
“不知世子殿下對慕容雪的死有何看法?”
楚辰逸不明所以地回過頭。
白洛箏走到他身邊,也用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夜入刑部,毒死側妃。”
“表面看,是為被她殘害過的妾室和未出世的孩兒報仇雪恨。”
“實則隱藏著什麼目的,恐怕只有世子自己才清楚吧。”
楚辰逸皺起眉頭,“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白洛箏笑得極具挑釁性。
“慕容雪下毒殘殺子嗣這番說詞,只是為了不想受刑而編造的幌子,真正讓你殺她的動機,是你身體有病,根本不能讓女子懷孕吧。”
楚辰逸氣得瞬間變臉,壓低聲音吼道:“休要胡說。”
白洛箏氣人地衝他眨眨眼睛,“嘴長在我的鼻子下,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
“楚辰逸,你猜,要是我把你那方面不行的訊息公之於眾,接下來一段時日會發生什麼事?”
楚辰逸怒目圓睜,“你敢背後給我造謠?”
白洛箏一臉無辜:“就算我造你的謠,你有證據嗎?”
這是明擺著要激怒自己了。
天底下任何一個男人都無法容忍這樣的汙衊。
而楚辰逸之所以這麼生氣,是因為這些年他縱慾過度,身體已經漸漸垮了,那方面的確不如從前。
他府中養了那麼多侍妾,幾乎每天都要好幾個人同時伺候。
可這些沾了雨露的侍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