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嗣稀少,到如今也就得了白耀祖這一根獨苗。
卓明月再美豔又如何,還不是被白子謙逐出府門,成為了棄婦。
果然,與卓明月相比,白耀祖的安危才最重要。
聽完事情的來龍去脈,白子謙差點當場對他這個不成器的兒子動手。
眼看巴掌就要落下來,周韻兒像從前很多次一樣,一把抱住對方的手臂,哭著替她兒子求情。
“侯爺,耀祖他還是個孩子,你可不能打他啊,他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這個當孃的也活不成了。”
趙綰綰連連冷笑,“我今日終於知道,永寧侯府的白少爺為何行事如此囂張跋扈了。”
“侯爺,您也別怪我多嘴,孩子若不趁小管教,待心智長成時便已經晚了。”
“你兒子僅僅因為看我不順眼,就膽大妄為的把我精心培育多年的蘭花全部損失。”
“若他日後承襲侯位,有了實權,是不是也會視人命如草芥,想要誰死便將誰殺死?”
周韻兒不幹了,“郡主,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在慫恿我家侯爺,活活打死耀祖嗎?”
白子謙狠狠瞪了周韻兒一眼,“你閉嘴吧。”
他本來不覺得周韻兒有什麼不對。
直至看到卓明月的變化才發現,卓明月與周韻兒之間,竟有著如此之大的差距。
他很想問問卓明月最近過得好不好,可眼下又不是敘舊的時候。
迫不得已,他只能先把事情解決了,再說其他。
白子謙一臉陪笑的對趙綰綰說:“郡主莫氣,今天這事,我自然會給郡主一個滿意的交代。”
“我知道那些蘭花價值不菲,不若這樣,郡主回頭擬一份詳單,咱們挑個日子,坐下來好好談一談賠償之事。”
除此之外,趙綰綰也別無選擇。
她再生氣,難道還能宰了白耀祖不成。
不過沒關係,宰不掉白耀祖,她自有別的法子收撿這個小霸王。
與白洛箏悄悄對了個暗號,彷彿在說,看我如何替你們母子出氣。
白洛箏也回了趙綰綰一個心照不宣的笑容,表示永寧侯府與她已經毫無關係,該怎麼坑就怎麼坑,無需顧忌她的面子手下留情。
安撫完趙綰綰,白子謙別有深意的看向卓明月。
正要開口說句什麼,被一眼看穿他心思的卓明月堵了回去。
“想來今日這場宴已接近尾聲,郡主,時候不早,我與箏兒便不留在這裡打擾你與永寧侯談判賠償事宜了,咱們娘倆先走一步。”
趙綰綰笑著點頭,“好,回頭抽時間我再請一頓,賠償各位今日在我府中失去的雅興。吳管家,替我送客。”
簡柔將慕容雪死在牢中的訊息帶到眾人面前時,白家的飯桌上出現了片刻的安靜。
白洛箏最先從驚訝中反應過來,代替眾人問出心中疑惑,“刑部那邊已經給這個案子蓋棺定論了?”
簡柔神秘一笑,“慕容雪之死與刑部無關,把她送上黃泉路的,另有其人。”
梁紅歌一語揭出答案,“送她上路的,是楚辰逸吧?”
卓明月倒吸一口涼氣,“這怎麼可能?慕容雪不是楚辰逸的寵妃嗎?”
白洛箏似有頓悟,“楚辰逸心胸狹窄、睚眥必報,那慕容雪接二連三害他子嗣,他在震怒之下取她性命也不奇怪。”
簡柔先後衝梁紅歌和白洛箏豎起一根大拇指。
“厲害,真是一語中的,一猜即準。”
“雖然還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慕容雪是楚辰逸殺的,但收了我銀子往出送訊息的獄卒告訴我。”
“昨天夜裡,楚辰逸以探監為由去過刑部,給慕容雪送去不少飯菜和糕點。”
“慕容雪還以為楚辰逸此番舉動是去救她,不曾想,楚辰逸離開沒多久,吃了糕點的慕容雪便口吐白沫,丟了性命。”
卓明月大為震撼,“如此明目張膽的下毒殺人,刑部那邊不追責嗎?”
簡柔回道:“夫人怕是有所不知,刑部主審與定遠王府關係匪淺。”
“如今發生這種事,刑部那邊非但不追責,還會想盡辦法幫楚辰逸收拾亂攤子。”
“何況咱大鳳朝本來就是男尊女卑,先不說慕容雪已經犯錯在先。”
“即便她什麼都沒做,楚辰逸要是想讓她死,她也沒有機會活過明天。”
說著,同情地看了梁紅歌的眼,“紅歌當日所受的磨難,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