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向皇上稟報。”
說著,便朝晟元帝這邊捱了過來。
晟元帝抬起手,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離朕遠點,朕不喜歡你身上那嗆人的脂粉味。”
有一肚子話要說的楚娉婷臉都黑了。
她身上的香粉是宮廷秘製,多少人聞了之後都為之著迷,皇上竟然出言嫌棄。
“皇上,其實臣妾身上的這個味道……”
晟元帝不耐煩地打斷她,“說重點。”擺明了不想聽她多說廢話。
一見面就被皇帝如此薄待,楚娉婷此刻的心情簡直比吃了黃連還要難受。
有時候她覺得自己特別可悲,明明出身豪門,嫁入宮廷,可一年到頭卻連皇帝的面都見不著幾次。
更可悲的是,身為皇上身邊最親近的妃子,她連皇上長什麼樣子都不知道。
若哪天皇上揭下面具走在街頭,她甚至認不出皇上的模樣。
楚娉婷心中叫苦,面上卻不敢流露半分。
“皇上,臣妾今日求見,有重要的事情要如實稟報。”
“想必皇上已經有所耳聞,定遠王府不日之前遭遇火災,臣妾的弟弟楚辰逸,與他的側妃慕容雪因那場火災相繼受傷。”
“更有甚者,辰逸書房中的重要資料也被大火燒光殆盡。”
“目前懷疑縱火兇手是世子妃梁紅歌所為,三天前,她被刑部收押,沒幾日,這案子又轉了天機閣。可就在昨天……”
楚娉婷終於說到事情的重點。
“白洛箏動用人脈將梁紅歌從天機閣接走,這案子現在還沒結果,白洛箏卻膽大妄為的出手干涉。”
“此舉不但有違朝廷律法,收她賄賂的平南王也以公謀私,公然瀆職。還請皇上下令查辦,以正國法。”
不但白洛箏被楚娉婷視為對手,平南王趙璟也被楚娉婷一併恨上。
原因很簡單,趙璟的存在,嚴重影響她弟弟楚辰逸在京中的地位。
如果能借機剷除這兩個異己,楚娉婷覺得,楚家的未來將指日可期。
卻聽晟元帝冷笑一聲:“楚娉婷,你可知後宮女子不可涉政?”
“臣妾只是好意提醒,那白洛箏……”
“好意惡意朕先不論,你久居宮廷,身邊耳目卻如此之多,這一點,想必連朕都要自愧不如。”
如此誅心之言,嚇得楚娉婷臉色慘白。
她只顧著將白洛箏踩入泥潭,倒差點忘了宮中的禁忌。
晟元帝幼時登基,獨攬朝政,最恨身邊之人時刻算計。
她只是一個後宮女子,卻時刻打探宮外之事,這無疑犯了皇上的大忌。
“皇上……”
楚娉婷想要為自己辯駁幾句,晟元帝已經不耐煩的對她下了逐客令,“回宮自省,跪安吧。”
白洛箏並不知道,她前腳剛踏出皇宮大門,楚娉婷後腳就跑到皇上面前告她黑狀。
值得慶幸的是,皇上非但沒有因為她插手梁紅歌的案子治她的罪。
還在發現她手指受傷後,派蘇總管給她送來了不少藥材和補品。
將禮物一一呈上之後,蘇總管和顏悅色的說:“老奴奉皇上之命給白二小姐帶句話,送來的補品和藥材,是根據白二小姐的傷勢精心調配出來的御用良方。”
“對化淤止血、生肌活絡可起到十分顯著的治療效果。”
“皇上吩咐老奴鄭重叮囑白二小姐,每天必須按時上藥,如有疏漏,便是犯下欺君之罪,被皇上知曉,可是要受到責罰的。”
蘇北望這番話,將白家前來接旨的一群人給驚呆了。
卓明月一臉質疑地看向女兒,心中納悶,她家箏兒與皇上之間,到底產生了什麼曖昧關係?
簡柔和梁紅歌也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對皇上忽然派蘇總管來家中送禮的行為表示不解。
白洛箏則是眾人之中最無奈的。
本以為溜出皇宮便萬事大吉,卻不想皇上又搞這麼一出。
幸虧身邊都是可信之人,否則這事傳揚出去,她可就成為眾矢之的了。
“另外……”
蘇北望的聲音再次響起,“皇上還讓老奴轉告一聲,之前沒下完的那盤棋,經過推演,最終贏家依舊是白二小姐。”
“按照過往的規矩,獲勝一局的白二小姐可以向皇上討一份賞賜。”
白洛箏趕緊說:“有勞蘇總管回宮代我轉告皇上,那盤棋只下到一半,最終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