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宇文澤順著視窗,瞥見一道熟悉的身影。
仔細一看,竟是白洛箏的貼身婢女,雙兒。
不知發生了什麼急事,雙兒面色焦急的一路小跑,好幾次差點與行人相撞。
宇文澤微微皺眉,趕緊讓晏清把雙兒叫來。
看到宇文澤,雙兒一下子哭出來,“宇文公子,我家夫人被楚貴妃強行召進皇宮了……”
忘憂宮內,面對楚貴妃的一臉虛偽的笑容,卓明月心裡有點發毛。
早在進宮途中,她就猜到楚貴妃突然見她,肯定沒安什麼好心。
奈何人家的身份是一朝貴妃,貴妃召見,卓明月不敢不從。
楚娉婷上上下下打量了卓明月很久,才笑著衝她做了個手勢,“白夫人,請坐吧。”
這聲白夫人,聽卓明月覺得十分刺耳。
她與白家早已沒了關係,楚貴妃故意稱她一聲白夫人,等於否定了她之前所有的努力。
雖心中不快,面上卻露出一臉恭敬。
坐定後,卓明月問:“不知貴妃娘娘此次召我進宮,有何賜教?”
楚娉婷衝青曼做了個手勢。
不多時,青曼捧了幾條長裙過來,逐一擺放在卓明月面前。
楚娉婷說:“聽聞白夫人擅長女紅,這幾件衣裳,無論顏色、款式,都讓本宮打心裡喜歡。”
“美中不足的是,這幾件衣裳少了些點綴。”
“既然白夫人在設計方面頗有天賦,就幫本宮參謀參謀,如何改制,才能讓這些衣裳更具觀賞性?”
卓明月心說這有何難,改制衣裳,對她來說易如反掌。
只要能達到楚貴妃的滿意,她很願意在設計方面多花些心思。
卓明月看了看衣裙的款式,恭恭敬敬的問:“不知貴妃娘娘對衣裙的點綴有沒有要求?”
楚貴妃勾唇一笑,“自然是有的。”
她再次衝青曼做了個手勢。
青曼從袖袋內抽出一張紙,雙手遞到卓明月面前。
楚娉婷捧著茶碗,慢條斯理的說:“本宮要你將紙上寫的這一行字,一字不落的繡在裙襬上。”
“字型要大,字跡要清晰,外人居於十尺之內,必須看得清上面的字跡。”
卓明月心生納罕,楚貴妃這個要求實在奇怪。
往裙襬上繡字?這究竟是何意?
當卓明月從青曼手中接過紙條,漸漸看清上面所寫的內容時,臉上的表情登時變了。
只見紙條上清清楚楚寫了一行字:白洛箏三日之內必暴病而亡不得好死。
進宮之前,卓明月做足了心裡準備。
見了楚貴妃,無論她怎樣刁難自己,她都會一忍到底,絕不反抗。
可此刻,她卻覺得胸口發堵,怒意難平。
堂堂貴妃,行為舉止居然如此下作,簡直顛覆她“權利”二字的最終定義。
怒極之下,卓明月將紙條丟向地面,臉色也瞬間冷了下來。
她不卑不亢的說:“恕臣婦不能答應貴妃的要求,您還是另請高明吧。”
楚貴妃一反方才的笑臉相迎,不客氣的反問:“本宮之命,你敢不從?”
卓明月也回以冷笑:“白洛箏是我的親生女兒,你讓當孃的詛咒自己的女兒暴病而亡,不得好死。敢問楚貴妃,如此有悖倫常之行,傳揚出去,就不怕辱沒皇家威嚴麼?”
“啪”的一聲脆響,楚娉婷將手中的茶碗重摔出去。
茶碗落地,摔成碎片。
楚娉婷豁然起身,狠狠逼視卓明月。
“違抗本宮命令的下場,你承受不起。今日你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服從本宮的命令,要麼接受本宮的處罰。”
卓明月嗤之以鼻,“娘娘大費周章召我進宮,恐怕做事是假,刁難是真吧?”
楚娉婷絲毫不掩飾心中的意圖,厲聲問道:“這字,你繡還是不繡?”
卓明月神色倨傲的回了四個字:“恕難從命。”
“好,既然你這麼硬氣,就休怪本宮對你不客氣。來人,卓明月以下犯上,觸怒本宮,拉下去,掌嘴二十。”
很快,忘憂宮的小太監便一左一右將卓明月壓跪在地。
不偏不倚,卓明月的膝蓋被按摔在茶碗碎片上。
鮮血透過布料向外蔓延,可想而知,這一按,卓明月兩條腿被傷得有多重。
青曼得了主子的指示,取來宮中專門掌嘴的板子,冷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