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得雲淡風輕,卻故意當著楚辰逸的面,把玩著一條牛皮軟鞭。
彷彿在用這種方式提醒楚辰逸,數日前,你可是像狗一樣匍匐在地上任我鞭打。
挨鞭子的滋味,一定讓你痛不欲生吧。
果不其然,白洛箏無聲的回擊,讓楚辰逸記起曾經的屈辱。
那是他一輩子都忘不了的回憶,即使身上的傷痛已不復存在,殘留在後背的鞭痕卻如同烙印一樣,這輩子都要與他同在。
楚辰逸按捺不住內心的折磨,忽然起身,當眾提議,“臣有一個大膽的提議,不知皇上與諸位同僚是否感興趣?”
晟元帝瞥了楚辰逸一眼,示意他有話直說。
楚辰逸將矛頭指向白洛箏,“臣聽說,雖然梁紅歌才是飛鳳營的主將,但真正在幕後操控飛鳳營的卻是白家二小姐白洛箏。”
“既然今日兩方軍隊都在現場,不如由臣和白二小姐各自挑選出一批人馬,堂堂正正的來一場較量。”
“也趁機驗證一下,飛鳳營這些嬌滴滴的姑娘們,到底是國之棟樑?還是隻會耍花架子的一群草包?”
楚辰逸的提議,很快便引起了眾人的興趣。
未等晟元帝做出決定,白洛箏起身說道:“皇上,我願意接受世子的挑戰。”
“也好叫在場的諸位親眼看看,我飛鳳營的女兵個個都是女中豪傑。”
“即便日後上了戰場,也只會給朝廷爭光,不會成為朝廷的拖累。”
楚辰逸嗤笑一聲:“大話先不要說得太早,要知道,無論身形還是體力,你們飛鳳營的女子都無法與我麾下的兒郎們相互抗橫。”
“所以,為了此次比賽公平公正,我方願意出對方一半人馬。”
“這樣一來,就算我方勝了,想必白二小姐和在場的諸位同僚也不會說我楚辰逸欺負女輩,勝之不武。”
白洛箏抬起手臂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世子殿下大可不必做此安排。”
“我飛鳳營的姑娘們能被朝廷收編,成為日後戰場上的一份子,就從未想過佔性別優勢搞男女特殊。”
“世子殿下那邊出多少人,我飛鳳營這邊就出多少人。”
“只有這樣的比賽,才真正配得起公平二字。”
楚辰逸面露冷笑,“白二小姐果然豪氣,連如此大話都說得出口。”
“既然你執意追求一個公平,那麼好,本世子便如你所願。”
“萬一輸了,白二小姐可不要當眾哭鼻子啊。”
白洛箏回敬楚辰逸一個燦爛的笑容,“我怕到時候哭鼻子的那個人會是世子殿下。”
楚辰逸眯起雙眼,“有工夫在嘴皮子上佔本世子便宜,還是好好想想怎麼贏得這場比賽吧。”
白洛箏衝楚辰逸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世子來說說,比試的規則是什麼?”
楚辰逸等的就是她這句話,“很簡單,咱們雙方各調五百人,不計形式,不計規則,在演武場上,模擬出一場真正的戰爭。”
“總時限為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後,哪一方剩的人多,哪一方便是最後的贏家。”
“放心,因為是模擬戰爭,雙方所使用的兵器不會致死,但受些輕傷在所難免,端看兩方人馬運氣如何。”
“怎麼樣白二小姐,不知你對這樣的比試可有異議?”
白洛箏點頭,“聽上去頗為有趣,也能趁機考驗飛鳳營的眾將士,經過數月訓練,有沒有達到預期成效。”
晟元帝預設這樣的比試規則。
大臣們也對接下來的比賽充滿期待。
就在雙方即將敲定比試規則時,楚辰逸忽然說道:“白二小姐,咱們是不是該向對方討些彩頭,這樣比試起來才夠刺激。”
早就猜到楚辰逸沒安好心的白洛箏當眾問道:“說來聽聽,世子殿下對這個彩頭有何想法?”
楚辰逸如利刃般的目光狠狠看向白洛箏。
“若飛鳳營輸掉這場比賽,就意味著,你當日所做的一切決定都是荒謬而又可笑的。”
“不但浪費朝廷資源,也讓鄰國看去笑話。”
“因你一人而讓大鳳蒙羞,你必須為此付出代價,才能抵消你身上的罪責。”
說到最後,楚辰逸不客氣地指向白洛箏,“所以這次比賽,就用你這雙美麗的眼睛作為彩頭,來彌補你對朝廷的虧欠吧。”
話一出口,周圍傳來一陣吸氣聲。
這楚辰逸所行之事未免太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