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指身後的位置,“方才發生的事,你都看到了?”
趙璟點頭,“一幕不落。”
白洛箏調侃,“感想如何?”
趙璟露出一臉嫌惡,“噁心。”
白洛箏笑得很自負,“有錢難買我高興。”
她抻抻懶腰,打了個呵欠,“折騰了一宿,我累了,先走一步。”
趙璟脫下外袍,為她披好。
雖然已是三月天,凌晨時分依舊寒冷,你穿得單薄,別凍壞了身子。”
白洛箏乖乖站在原地,任由趙璟像照顧小孩子一樣把她照顧得週週道道。
從他出現直至現在,沒有責問,沒有怪罪。
彷彿她把天捅出個窟窿,他也會想盡辦法幫她善後。
白洛箏忍不住問:“你為何不一直裝醉下去。”
趙璟笑了笑,“你知道本王當時在裝醉?”
白洛箏一點也不介意戳穿他,“你當時的演技那般拙劣,恐怕三歲孩童也能識破。”
趙璟問:“你明知本王裝醉,還敢夜闖皇宮,玩這一出?”
白洛箏說:“你故意裝醉,難道不是給我機會自由發揮麼?”
趙璟用食指戳戳她的額頭,“被你折辱的可是一朝貴妃。”
白洛箏不懼的反問:“所以王爺要把我抓去天機閣受刑審問麼?”
趙璟眼中出一絲縱容,“你是本王心儀的姑娘,哪怕本王對抗律法,與朝廷作對,也不會傷你一分一毫。”
這句話彷彿一句承諾,毫無預兆的便脫口而出。
白洛箏聽得心頭悸動,忍不住想,趙璟這是在對她表白嗎?
今夜月色醉人,星辰閃耀。
趙璟年輕的臉龐也在月色的襯托下顯得比以往都要俊逸非凡。
被他灼熱的眼神凝視良久,白洛箏忽然心虛,不敢再迎視他的目光。
這輩子她只愛過一個人,是趙璟,也非趙璟。
她不能給他滿意的承諾,也不知道兩人究竟有沒有未來。
看不到盡頭的感情,她又何必浪費時間,落得彼此都不愉快呢。
白洛箏啞聲說道:“天就要亮了,早些回去吧。”
趙璟緩步走在她身側,“好,本王送你。”
翌日,已將自己梳洗乾淨的楚娉婷一狀將白洛箏所犯下的罪行,用添油加醋的方式告到晟元帝面前。
楚娉婷此刻真是恨得極了,不將白洛箏碎屍萬斷,她誓不罷休。
像之前很多次一樣,未等楚娉婷近身,蘇北望與趙五便橫擋在皇上面前。
尤其是趙五,他以手遮鼻,似乎在忍受著什麼難聞的味道。
“貴妃娘娘,見駕之前,你是不是忘記沐浴更衣了?”
楚娉婷又羞又窘,心中怒意更是沸騰。
她膝行向晟元帝這邊爬來幾步,哭著說:“白洛箏昨天夜裡擅闖皇宮,將臣妾折磨得不成人形。”
“皇上,臣妾乃是一朝貴妃,卻被一個無名無份的民間女子這般折辱,您可一定要給臣妾做主啊。”
晟元帝上上下下打量著楚娉婷,忍不住問:“你莫名其妙指責白洛箏折辱於你,為何朕沒在你身上看到半點傷痕?”
面對晟元帝的質問,楚娉婷竟無言以對。
昨夜被整得那麼狼狽,渾身上下除了屎就是尿。
恢復自由後,她一遍又一遍的清洗自己,完全把留有罪證這件事忘到了腦後。
此時,她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痛,可表面卻查不出分毫傷痕。
這才意識到,白洛箏敢明目張膽的以真面目示人,竟是做了這樣的打算。
就在楚娉婷不知該用何種方式證明她沒有說謊時,宮中有人過來彙報,“皇上,白二小姐有重要的事情在宮外求見。”
晟元帝連忙說:“帶她過來。”
不多時,白洛箏被小太監引至晟元帝面前。
她無視旁邊涕淚橫流的楚娉婷,撲通一聲跪在晟元帝面前。
晟元帝正要抬手去扶,被白洛箏固執的躲了過去。
她雙手捧出一塊令牌,周身氣勢不卑不亢。
“這塊令牌是皇上當日賞我的聖物,如今物歸原主,請皇上收回。”
晟元帝不解的問:“白洛箏,你這是做什麼?”
白洛箏說話的氣勢鏗鏘有力。
“感謝皇上多日以來的厚待與器重,不但為我打造出一片樂土,也讓我大鳳女子逃開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