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該死的秦若靈。”
白洛箏好意提醒,“莫要將自己的錯處怪到旁人身上。”
“秦若靈心機再深,她所做的一切了是為了得到你。”
“你既娶了她,便要對她負責到底。”
“如今你妻妾雙全,往後餘生,當孝敬長輩、善待妻兒,專心仕途。”
“至於你我之間,只能嘆一聲有緣無分。”
“從今往後做個彼此需要對方時,可以互相幫助的朋友吧。”
宇文澤傲嬌的說:“我不想與你做朋友……”
白洛箏一點都不慣他的臭脾氣,“不做朋友,從此咱們便是陌路人吧。”
宇文澤頓時急了。
“白洛箏,你還能更無情一些嗎?我已經被你算計得連婚姻都搭上了,你在我面前退讓一步又能如何?”
正這時,一道陰陽怪氣的聲音自不遠處傳來。
“白二小姐方才那番話真是諷刺,你勸別人孝敬長輩,你自己又是怎麼做的?”
回頭一看,說出這番話的,居然是有些日子不曾見到的周韻兒。
與周韻兒並肩出現在這裡的,是從未被白洛箏喚過一聲父親的白子謙。
雖然白子謙因能力不足,手中的權勢漸漸被架空。
他從祖上承襲而來的永寧侯爵位,卻給他帶來了許多便利之處。
今天這樣盛大的場合,白子謙是一定要拖家帶口出席的。
讓白洛箏意外的是,除了周韻兒,好不容易被白子謙扶正的那個庶出兒子白耀祖,居然沒被帶到皇家宴席。
想來,經過端儀郡主的那番教訓,白子謙也看出被他嬌寵著養大的兒子是個惹禍精。
惹到尋常人家還可以賠些銀子來平息此事。
這要是惹到皇上面前,十條小命也不夠丟的。
早在宇文澤得知周韻兒曾與秦若靈聯手謀害過白洛箏,便對這個以小妾的身份被抬上正妻之位的周韻兒厭惡透頂。
於是,他立刻站到白洛箏這邊的陣營,沒好氣的反問,“白夫人,沒有根據的事情,可不要亂說。”
周韻兒撇了撇嘴,“我有沒有亂說,整個京城有目共睹。這白洛箏見到生父不來行禮,難道不是不孝之舉?”
宇文澤冷哼一聲:“整個京城的人都知道,白洛箏於數月之前,已被永寧侯逐出家門,斷決了關係。既然已經沒了關係,又何計較這些虛禮?”
讓他感到窩心的是,白洛箏遭此一難,都是他宇文澤間接所害。
周韻兒還要再嗆上幾句,被白子謙瞪了一眼,及時制止。
白子謙主動問向白洛箏,“你母親呢?她為何沒有與你同來?”
白洛箏從周韻兒臉上看到一抹妒恨。
這真是諷刺極了,枕邊人日日夜夜念著前妻,周韻兒怕是要被氣死了吧。
白洛箏回了白子謙一句,“我娘如今已非朝廷命婦,不便出席皇家宴席。”
周韻兒撇嘴冷笑,為卓明月現在的處境感到幸災樂禍。
白子謙心中頗有些不是滋味,“你娘,她現在過還好嗎?”
白洛箏先是瞥了不懷好意的周韻兒一眼,才對白子謙說:“比從前不知好多少倍,侯爺大可不必為此掛心。”
白子謙聽她喚自己侯爺,忍不住糾正,“我好歹也是你的父親……”
白洛箏打斷他的念想,“從你對外宣佈與我斷決關係那刻起,已經不是了。”
白子謙心有不甘,卻也無可奈何,還想留在此處再說些什麼,被周韻兒尋了個藉口給拉走了。
宇文澤提醒白洛箏,“你父親似乎後悔當日的決定……”
白洛箏瞥了他一眼,“他後不後悔,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宇文澤滿臉糾結,“再怎麼說,你當日所遭遇的一切,也是因我而起。”
白洛箏堵住他接下來的話,“真想彌補對我的虧欠,就善待發妻,專心仕途,好好過你的小日子,別把沒必要的精力浪費在不相干的人身上。”
宇文澤被嗆得不知該說什麼好。
這時,兩人聽到不遠處傳來騷動。
循聲望去,白洛箏皺起了眉頭。
多日不見的楚辰逸居然也被請進了皇宮,他氣色不錯,腳步穩健,想來鞭傷已經痊癒。
他緊緊抓著梁紅歌的手,兩人似乎因為什麼事情發生了爭吵。
白洛箏快步走過去,用力推開楚辰逸,將梁紅歌護在自己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