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意外的發現簡直比趙璟前些日子帶兵打了勝仗還要讓他激動。
一個男人若是沒有喉結代表著什麼?當然是個女人!
賀天白是女人?
這……這怎麼可能?
雖說他與賀天白相識的時間並不長,可對方無論是言談舉止還是行為作風皆與男人無樣謦。
就連他說話的聲音……
不,不對凡!
如果仔細辯認,這賀天白說話的聲音確實與正常男子那渾厚嘹亮的大嗓門有幾分割槽別。
怎麼說呢,賀天白的聲音偏中性,宜男宜女,配上他的穿著打扮以及完全男性化的言談舉止,自然而然就會讓人把他當成男人來看。
而且他這張臉,說實話,確實醜得讓人不忍目睹。
左頰被凹凸不平的疤痕所取代,右頰雖說沒什麼疤痕,但面板過於黝黑,看上去並不怎麼細緻,和嬌嬌嫩嫩的女兒家確實沒什麼可比性。
但,沒有喉結,就意味著對方的性別一定有問題。
賀天白說自己今年已經二十歲了。
二十歲的男人,喉結早就長成型了,可他的脖頸卻比女子還要柔和纖細。
難道說,這個醜八怪賀天白真的是女人?
如果他是女人,為何要以男人的裝束來示人?
還有,他掩飾自己的真實性別來接近自己,又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
驚怔之中,趙璟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人影,逍遠侯府的二小姐白洛箏!
記得第一次與賀天白交手的時候,他就隱隱從對方的身上嗅到了幾分與白洛箏一模一樣的氣息。
無論是兩人說話的方式,還是他的武功套路……
對,提到武功套路,他想起上次在百里亭和他交手的時候,兩人來來回回打了幾百回合,在對方漸漸有些招架不住之際,突然出其不意地攻向他的弱點。
當時他真的以為自己躲不過那一掌,結果對方只是虛晃一招,待他回過神的時候,這傢伙已經轉身逃跑了。
他一直很奇怪,賀天白為什麼會知道腋下三寸的位置會是他的弱點。
後來陸湛說,那位賀公子是個神人,能掐會算,知曉天機,無所不能。
他仔細一尋思覺得也是這麼個理兒,既然對方都厲害到這種程度了,一眼就能猜到他身上的弱點應該也不足為怪。
如今想來,這一連串的巧合,倒像是被人精心安排好的,偏偏他像個傻瓜一樣,根本就沒從中發現半點不對的端睨。
要不是他無意中看到賀天白沒有喉結,還不知道自己要被他騙上多久。
既然心裡有了猜忌,趙璟便多留了個心眼,細細打量賀天白的一舉一動。
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五年,但白家那二丫頭的音容笑貌彷彿被刻畫到了他的腦海之中無法忘記。
這賀天白與白洛箏會是一個人嗎?
賀天白?
白洛箏?
想到這兩個名字,趙璟的腦海中再次劈下一道響雷。
是了,他記得白洛箏她親孃姓賀,幾年前逍遠侯大張旗鼓娶了自己的小姨子,也就是白洛箏的姨母,新上任的白夫人,就是姓賀。
再加上賀天白名字的後面有個“白”字,這麼一聯想,白洛箏與賀天白之間,倒真有可能是同一個人。
五年的時間可以改變很多東西。
當年他離開京城的時候白家二小姐還是一個十多歲的小丫頭片子,都說女大十八變,十六歲的白洛箏身高抽到賀天白這個高度完全有可能。
哦還有,他記得當時跟白洛箏一起玩鬧的時候,無意中發現她頸間耳後約半寸的位置有一顆橢圓形的紅痦子。
如果他能在賀天白的脖子上發現那顆痦子,心裡的猜測說不定就會瞬間迎刃而解。
思及此,趙璟趁對方給自己包紮傷口之際,屁股假裝沒坐穩故意滑了一下,雙手順勢按住對方的肩膀,向下扯住賀天白的衣袖。
趁此時機,他快速地掃了對方的脖子一眼,當那顆耀眼的紅痦子清清楚楚地呈現在他眼前時,趙璟真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此時的心情。
白洛箏,果然是她!
“趙將軍,你沒事吧?”
急忙回神的趙璟面色惶然地擺了擺手:“傷口太痛,一時間沒坐穩,賀兄,剛剛真是謝謝你扶我一把。”
白洛箏道:“我以為你常年征戰沙場應該有常識經驗,沒想到你明知道自己受傷還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