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洛箏穿上男裝的那一刻,就白老太太和賀碧蘭都覺得眼前忽然一亮。
像!實在是像!
像啥?當然是像男人!
曾經在戰場上做了將近十年的男人,白洛箏將男人的習性,品味,氣度以及舉手投足間的動作學了個十成十。
為了避免被人拆猜真正身份,她還讓珠蓮做了一些不傷害面板,又能使面板變黑的擦臉油。
塗上之後,三個姑娘原本白晳粉嫩的面孔頓時變成了健康的小麥色,再配上一身乾淨俐落的男裝,可不就是俏生生的三個小公子了麼謦。
三人快馬加鞭出了京城五十里之外,白洛箏再一次給自己換裝。
這次,她讓珠蓮利用動物皮做了一個類似傷疤的道具,再透過一些貼合術,將那塊醜陋無比的傷疤貼到了自己的左臉之上。
看到自家貌美如花的小姐一下子被可怕的夜叉所取代,明月很是不解道:“小姐,咱們都已經換上男裝把自己給裝扮成男人了,您何苦又在自己臉上弄一塊這麼可怕的醜疤?”
坐在某客棧客房裡的白洛箏,心滿意足地看著鏡子裡那張醜臉,嘴邊溢位一個十分滿意的笑容。
不錯,眼前這張臉,和上一世那個被人稱之為戰場修羅的賀天白已經完全重合了。
面對明月的滿腹疑問,白洛箏道:“不怕一萬隻怕萬一,把面孔畫成這個樣子我倒覺得更加保險一些。另外,不要再叫我小姐,記住,我現在的名字叫賀天白,在外人面前要叫我公子。至於你們倆,一個叫阿明,一個叫阿珠,別再忘了。”
那邊正在整理細軟的珠蓮忍不住道:“這幾年皇上越來越昏庸了,就連以前被老百姓拍手稱讚的陸丞相,都讓他給抹去官職趕回老家去種田了。不是奴婢嘴損,咱大祁有這樣的國君,真不值得那些在前線流血流汗的將士們為國家付出生命。”
明月和珠蓮心裡很清楚自家小姐為何要去承陽走這一趟,表面是去承陽玩,實際卻是轉個彎去晟水想要在暗中助九殿下一臂之力。
要是祁國的皇帝是位明君也就罷了,沒想到這幾年順宗帝越來越糊塗,連被萬民敬愛的陸老丞相,也因為拼死上諫而落得被迫辭官的下場。
白洛箏道:“如今我大祁正處於內憂外患之時,雖說皇上昏庸,咱們這些當子民的,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外敵入侵而不聞不問,至於順宗帝……”
如果上一世的歷史不改變的話,他應該在皇位上折騰不了多長時間了。
一夜無話。
隔天一早天剛矇矇亮,主僕三人便出了客棧繼續趕路。
正常情況下,從京城到晟水要趕個七八天的路程,白洛箏不想把過多的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便提議抓緊時間趕路,越快到達目的地越好。
五天之後,三人終於踏進了承陽的地界。
如無意外,只要再趕一天的路程就能順利到達晟水。
由於北嶽和東吳聯起手來想要攻陷晟水,以至於離晟水比較近的承陽城也陷入了戒備和緊張之中。
一旦晟水失守,承陽將會是第一個倒黴的地方,當地老百姓人人自危,從前熱鬧繁華的街道如今也被一片片蕭條所取代。
白洛箏和身邊兩個婢女進城之後,發現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並不多。
此時外面的天色已經黑下來了,主僕三人準備找一家乾淨點的客棧把腳先落下來。
沒等三人找到客棧,就看到一夥人馬正提著長劍,凶神惡煞一般從街對面衝了過來。
明月和珠蓮幾乎是下意識地將白洛箏擋在身前,這個動作讓白洛箏十分無語,要知道,真打起來的話,她的功夫可是在兩個丫頭之上,哪用得著她們來保護自己。
不過,兩丫頭一心為她著想的行為倒讓她心裡十分溫暖。
只見那幾個人高馬大的漢子橫衝直撞地似乎在尋找著什麼人,街上有幾個還沒收攤的小販被踢了菜攤子,雖然心中極為不滿,面上也不敢露出半點不愉之色。
“奇怪,剛剛我明明看到他從那邊跑過來,怎麼一眨眼的工夫就不見了?”
“你們幾個,往那邊追。你、你,還有你,跟我往這邊追。阿九,你帶著剩下的幾個一路向南,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絕對不能讓他給溜了。”
一個類似頭頭的男子吩咐完後,他們就開始分工行動。
白洛箏和明月珠蓮站在一個小菜攤子旁沒有做聲。
那幾個正在找人的漢子衝她們投來一眼,仔細打量她們的容貌之後,似乎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