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被柳姨娘母女冤枉得臉紅脖子粗,捧著荷包,雙手遞到白洛箏面前。
當著眾人的面,白洛箏仔細看了看眼前這隻淡綠色的荷包,只見上面用金線繡了一個蘇字。
開啟荷包,倒出裡面的東西,除了幾塊碎銀子之外,還有兩一副碧綠色的耳飾,以及一塊絲綢帕子。
“奶奶,我查過侯府下人的名單,咱們侯府姓蘇的除了蘇嬤嬤之外沒有旁人。至於這副翡翠耳飾,之前我的確看蘇嬤嬤戴過,所以我認定,這隻荷包真正的主人就是蘇嬤嬤。”
白老太太面色一沉,問蘇嬤嬤:“你還有什麼話好說?凡”
蘇嬤嬤拼命搖頭:“老夫人,這分明就是一場誤會,二小姐手中拿的那隻荷包的確是老奴的,可這隻荷包在幾天前就不見了,老奴根本就沒去過馬廄,怎麼可能會被阿春看到。”
“我不會看錯人……謦”
“你也說了,當時是寅時,那個時候天還沒亮,你怎麼就那麼敢肯定,在馬廄附近看到的人一定是蘇嬤嬤?”
白洛晴覺得這白府上下所有的人都喜歡針對她們秋月閣,這個認識讓她十分憤怒。
“奴婢在白府當差八年,對府裡的人不敢說全部瞭解,也知道個八九不離十,奴婢敢肯定,當時那個鬼鬼祟祟往馬廄方向跑的人肯定就是蘇嬤嬤。”
“你根本就是在陷害蘇嬤嬤……”
白洛箏打斷眾人的吵鬧:“其實想要證明當時去馬廄給馬下藥的人到底是不是蘇嬤嬤,還有一個更直接有效的辦法。”
柳姨娘哼道:“既然有更直接有效的辦法,那就不要拐彎抹腳胡亂冤枉人。”
白洛箏笑了一聲,隨後衝明月使了個眼色。
明月點了點頭,當著眾人的面踏出風雨閣,沒多久,便將一個六十來歲的瘦老頭兒帶到了眾人面前。
當蘇嬤嬤看到這瘦老頭的時候,原本就不太好看的臉上,頓時又染上了幾分蒼白。
“小人賀子律,乃京城回春堂藥房的老闆,在這裡給白老夫人,侯爺請安。”
白正傑道:“箏兒,你怎麼把回春堂的老闆也給請來了?”
白洛箏道:“因為咱們馬廄那兩匹馬之所以會發狂,就是因為被人餵食了回春堂賣的大力粉。賀老闆,你還記不記得,那個去你們回春堂買大力粉的人,到底長什麼模樣?”
對方答道:“是個五十來歲,上了年紀的婦人,模樣嗎,普普通通,沒什麼特別之處。”
“如果那個人再出現在你面前,你會一眼認出他嗎?”
“自然可以,小人在京城做了三十多年的買賣,為了迎得顧客的口碑和好感,不但逼著自己一定要將客人的名字記住,就連模樣長相,身份來頭也要儘可能地打聽清楚,這樣才不會讓自己失了客源。”
白洛箏道:“那麼賀老闆看一下,在場的這些人中,可有去你們回春堂購買大力粉的人?”
賀子律向四處掃了一眼,當他的目光落到蘇嬤嬤臉上的時候,幾乎是一口咬定道:“就是她!”
當賀子律毫不猶豫地將矛頭指向蘇嬤嬤時,受到眾人矚目的蘇嬤嬤頓時一頭跪倒在地,哭喊著對白老太太道:“老奴冤枉,他們合起夥來冤枉老奴,就是想趁這個機會要致老奴於死地。老夫人,您治家有方,英明果斷,可千萬不能聽信小人饞言,讓他們有機會陷老奴於不義之地啊。”
白正傑雖然不願意參與到後宅這些是是非非中來,但自己的媳婦和兒子昨天差點死於非命的驚嚇,還是讓他對那些敢在背地裡做手腳的小人恨得咬牙切齒。
沒等白老太太出聲,白正傑率先起身,厲著眼眸問蘇嬤嬤:“回春堂的老闆和你無冤無仇,他別人不去冤枉,怎麼就單獨冤枉你?”
“侯爺明鑑,二小姐打從去年就看老奴一直不順眼,依老奴猜測,她是想借白夫人昨天差點出意外這個噱頭趁機要了老奴的命。”
聽了這話,白洛箏不由得笑了起來:“蘇嬤嬤是想說,洗衣房的阿春,和回春堂的老闆,都是本小姐花錢收買回來,要置你於死地的幫兇了?”
柳姨娘此時也顧不得自己的身份立場,忙著幫腔道:“蘇嬤嬤自幼出身鄉野,言行舉止間自然帶著幾分粗蠻之氣,去年她當著眾人的面悉落過白夫人幾句確實是她的不對。可是,她已經為自己的錯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二小姐當年那頓板子險些要了蘇嬤嬤的老命,從那之後,蘇嬤嬤已經學乖了不少,你怎麼還是沒完沒了的想要置她於死地?二小姐,就算咱們秋月閣的人再怎麼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