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旁人各個唏噓不已,心裡暗道:這蔣大山不笑還好,這一笑還真能把三歲小孩子給嚇個好歹。
瞧,被賀碧蘭抱在懷裡的白小少爺就被那一口大黃牙給驚到了。
粉雕玉琢的小臉頓時埋在他孃的胸口,小樣子委屈不已。
賀碧蘭也下意識地向後挪了挪腳步,乖乖退到了白老太太的身後默不做聲。
就算蔣家人再怎麼不招人待見,好歹他也是白老爺子的遠房親戚,作為白家的兒媳婦,賀碧蘭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麼凡。
倒是白老太太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看,她上上下下打量了蔣大山夫妻一眼,皮笑肉不笑道:“大山兩口子啊,剛剛那個給咱們開門的小哥好像說,這宅子似乎姓了蔣,跟咱們白家沒什麼關係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蔣大山聞言頓時一怔,隨後上前狠狠踹了那個被明月一巴掌拍飛的年輕男子一腳謦。
“表舅母,您可千萬別聽這小王八蛋胡說八道,他不過就是一個從鄉下來的討飯鬼,屁事都不懂,如果他剛剛有得罪之處,還請表舅母別往心裡去,把他當個屁放了就完了。”
說完,用腳尖踹了那男人一腳,嘴裡罵道:“還趴在這裡丟什麼人現什麼眼,趕緊爬起來馬上滾蛋!”
對方哼唧了幾聲,不情不願地就這麼被人給踹跑了。
經過這麼一喧鬧,門口處倒是聚積了不少看熱鬧的老百姓。
蔣大山夫婦倆不想讓外面那些人憑白看去了熱鬧,便招呼著白老太太一大家子趕緊進家門,有什麼話回頭再說。
進了宅子,白老太太便直接問出自己心裡的疑問:“劉管家呢,把他給我叫來,我有話問他!”
蔣大山聽了這話,面色變得有些倉惶,嘴裡支支唔唔,竟不知該如何回答。
他媳婦陳氏見自己丈夫憋得老臉通紅,介面道:“老夫人,不瞞您說,那劉管家手腳不乾淨,幾年前讓我們給辭退了。”
“手腳不乾淨?”
白老太太被這個答案給嚇了一跳。
劉管家比白老爺子小了大概五六歲,從記事起,就跟在白老爺子身邊,性格憨直老實,為人還有些木訥呆板,當年可是深受白家人的器重。
這樣的人會手腳不乾淨,這說詞是不是也太離譜了。
白老太太心裡不相信,嘴上卻沒直接說出來:“大山媳婦,你說劉管家手腳不乾淨,他到底做了啥?”
“哼!說起那劉管家,老夫人您當年還真是錯看了他了。別看這人長得一副本本分分憨憨實實的樣子,心眼子可比咱們想象得還要多。
當年我嫁給大山的時候,我孃家陪送了我一隻金鐲子,後來不知怎麼地就消失不見了。
仔細一調查,好嘛,那鐲子居然在劉管家的床底下給翻出來了。老夫人,您說這樣的奴才,咱們能要嗎?
大山一氣之下,便把那劉管家給趕出家門,本來咱們想報官的,後來大山說,劉管家好歹也是白家的老家僕,真報了官捱了板子丟了性命,倒顯得咱們太過小氣了。
總之,這樣的人,咱們蔣家……呃不,我是說咱們白家肯定是不能留的,對吧老夫人?”
白老太太冷冷看了對方一眼,沉著臉道:“劉管家的事咱們先放旁邊不提,我比較奇怪的是,你們倆口子為何會在我白家老宅,一住就是這麼多年?”
剛剛隨眾人一起進院子的時候,白老太太發現這棟老宅似乎有被人修葺過的跡象,宅子裡還養了幾個家丁和婢女,看上去小日子過得十分不錯。
只是那些家丁婢女,和白老太太當年僱用過的那些下人,並不是一批人。
由此可見,在她沒回七喜鎮的這些年裡,這宅子已經被蔣大山一家子給佔用了。
這個認知讓白老太太的心裡很是不快,當年好心收留蔣大山,衝的也是親戚之間的那點情份。
沒想到事隔多年,當她帶著一家老小回七喜鎮的時候,竟遇到了這麼一件糟心事。
陳氏笑著回道:“老夫人啊,這話您可真是問到點子上了,自從劉管家被我們夫妻倆發現手腳不乾淨給趕出家門之後,我和大山就在想,劉管家走了,這偌大的宅子也沒個當家做主的。
想當年我們夫妻可是承過老夫人的一飯之恩的,為了報恩,咱們倆便私下決定,留在這裡,幫老夫人您管理這邊的家業。外人再好,也不如自己人用著放心不是。”
她這一番舔不知恥的話,聽在眾人的耳朵裡可真是被膩歪個夠嗆。
別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