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沈白兩家的關係僵持在這個不尷不尬的地界時,皇宮中傳來一道喜訊……大殿下趙瑾的媳婦,生娃了!
提起趙瑾這個人,不得不在這裡多句嘴。
此人今年剛剛年滿二十,生得面若冠玉斯文儒雅,稱得上是大祁國境內難得一見的翩翩佳公子。
作為順宗帝和衛皇后嫡出的長皇子,他本該集榮耀和光芒於一身。
可惜,從孃胎裡出來的趙瑾,自降生的那刻起,就被宮裡的太醫診斷出患有先天性心臟病凡。
他從小身體就不好,能夠活到二十歲已經是個奇蹟。
正因為長皇子身體不好,順宗帝才將下任接班人的目標定到了小兒子趙璟的身上謦。
兩年前,十八歲的趙瑾和工部尚書家的三小姐林月月成了親。
按常理來說,皇子十六歲的時候就該搬出皇宮自建成府。
可趙瑾的身體過於孱弱,曾有一個算命的道士說,若是不想大殿下年幼早逝,久居深宮比出宮建府更有利於他調息養病。
皇上皇后對他們這個大兒子還是十分疼愛的,既然道士說久居深宮適合兒子養病,出宮建府什麼的,就只能無限期的壓後了。
去年年中,趙瑾的媳婦林月月被太醫查出了喜脈,這可真把皇上皇后給高興得不行。
就在幾天前,林月月在景福宮成功誕下一名男嗣,被順宗帝賜名為趙昱。
緊接著,龍顏大悅的順宗帝便大肆召告天下,要給小皇孫趙昱舉辦一場隆重而又豪華的抓周大典。
這種隆重的場合中,自然少不了京城那些豪門貴胄們前來道賀,而國公府和逍遠侯府的家眷們也順理成章地成了坐上之賓。
由於前陣子沈老太太挨家挨戶地亂嚼侯府的舌根,以至於今日來此參加小皇孫抓周宴的那些貴婦們,在看到白老太太一家到場的時候,全都露出***祼的八卦目光。
這些生活在後宅子中的女人們,每天除了吃喝穿,最大的樂子就是利用別人家的是是非非來滿足她們那無聊的惡趣味。
雖說這些貴婦們平日裡對沈家老太太很是看不上眼,不過念在對方多少能給她們提供一些八卦趣聞的份上,也樂於和沈老太太同流合汙,躲在人後講講白家的是非。
而這些熱衷於講白家是非的婦人中,有一大部份人都出於嫉妒的目的拼命編排白家的種種不是。
正所謂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白家二小姐接連數次被皇上皇后當成九殿下未來媳婦的楷模來讚賞,這讓那些拼命想要將女兒嫁進宮裡的名媛千金們,差一點就將白二小姐給恨出毒水來。
也幸虧閱人無數的白老太太夠淡定夠沉穩,面對旁人的嘲弄和譏諷,她不但從容地和那些人談笑風生,還將侯府一家之主的氣度和雍容發揚得淋漓盡致。
再反觀國公府的沈老太太,同是朝廷御賜的一品誥命,卻是一臉尖酸刻薄相,完全沒有半點大家族主母的氣勢和風範。
那句話怎麼說來的?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
不管沈老太太如何在背地裡中傷白家,最終,她都只能被定位在陰險小人的立場上不得翻身。
就在沈白兩家的老太太鬥法之際,熱鬧的宮宴現場突然傳來刑部尚書賈青天的一聲哀嚎。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把在場所有的人都給驚了個措手不及。
只見年過半百的賈青天當著諸多賓客的面撲跪在地,哭著大喊:“求皇上做主,還老臣那慘死的犬子一個公道啊……”
滿臉喜氣的順宗帝,此刻正和幾個大臣閒聊著小皇孫剛剛抓周時的種種趣聞,卻沒想到賈青天居然會在這樣的場合中做出這麼驚天動地的舉動。
“賈愛卿,你這是在做什麼?”
賈青天哭道:“皇上喜得金孫又給皇家添一龍脈,本該是普天同慶皆大歡喜的事情。
可老臣因為痛失愛子實在忍耐不住內心的煎熬,所以才斗膽當著眾人的面,希望皇上能替老臣那慘死的兒子討一個公道,將那個害死他的罪魁禍首速速繩之於法。”
順宗帝眉頭微皺,對賈青天敢在這樣的場合中鬧這麼一出明顯有些不樂意。
不過念在君臣一場的份上,他還是耐著性子對賈青天道:“賈愛卿獨子遇害的事情,朕的確是略有耳聞。
那兇手真是好大的膽,居然敢在京城重地當街行兇。就算賈愛卿不求朕為你做主,朕也會加派人手,全力徹查兇手的蹤跡。”
賈青天向前跪爬幾步,急吼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