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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部分

了,雲舒曼把她放到床上,自己躺在一邊想:苑龍一整天這麼猜忌我和喬昀,我何必擔這個虛名?喬昀這幾年給了我關愛和提攜,我要是和那些放得開的女幹部一樣,早就以身相報了。再說,我的的確確喜歡喬昀,能和他這樣的優秀男人相愛,那將是我一生最大的造化。

雙手合十 第十三章(3)

於是,她摸過手機,給喬昀發去了兩個字:想你。

她知道,喬昀這些日子是自己在家。他女兒是小提琴天才,一放暑假,他夫人就陪女兒去北京找名家學習去了,要等月底才能回來。

喬昀很快回了信:言身寸。

呵,一個拆開的“謝”字。這種別緻,足以說明他已經接受了我的示愛。

雲舒曼思忖片刻,抖著手又發:言不盡意,身體寸寸皆相思。

等了一會兒,喬昀回道:寸玉佩身,意想千般卻無言。

雲舒曼又給喬昀發去一句:言身寸,寸身言,一對二聯。

發走後,她得意於“一對二聯”的雙關深意,並期待著喬昀再對下句。

然而,喬昀再沒來信。看來他真是“無言”了。

雲舒曼卻心潮澎湃,“意想千般”。

夜深了。客廳裡的苑龍一終於關了電視,去隔壁房間睡下。雲舒曼翻來覆去,耿耿難眠,就穿著薄薄的睡衣來到窗前,撥開了半邊窗簾。

她將目光越過萬家燈火,投向了兩公里之外喬昀居住的市政府生活小區。

身體寸寸皆相思。意想千般卻無言。

雲舒曼將窗簾捂到臉上,將小腹頂在窗臺上,兩條修長的腿擰成了麻花兒。

第二天早晨,她是讓女兒叫醒的。看看錶已經七點一刻,苑龍一早已去帶學生上早操去了。她匆忙起來,和燦燦吃了早點,接著送她去街對面的幼兒園。再回來坐車去單位,時間便過八點了。

雲舒曼正為自己晚了點著急,不料剛到旅遊局門口,門邊卻走上來兩個穿法官服的男子把車攔住。司機問他們要幹什麼,法官說:“請你們領導下來。”

雲舒曼滿腹狐疑下車。一位法官問:“你是雲局長吧?”雲舒曼說:“是。找我有事?”法官說:“對不起,我們是孟湖區人民法院執行庭的。你局下屬的五洲旅行社所欠工商銀行怡春分行二十萬元貸款,法院早已判定由你局償還。但你們長期不執行法院判決,現決定封存你局車輛,請雲局長配合,交出鑰匙。”司機老齊立即說:“不交,堅決不交!那債是旅行社欠下的,為什麼要局裡還?”法官說:“這還用問?沒看判決書嗎?你們想繼續坐車,那就趕快拿錢。給你們半個月期限,如果還不執行法院判決,這車就要公開拍賣。”老齊跺著腳道:“我們這種單位,每年只有市財政撥的一點辦公經費,到哪裡弄錢?”法官卻說:“這我們不管,我們只管執行。”雲舒曼忍著心頭的火氣說:“別說了老齊,給他們鑰匙吧。”老齊說:“要交車也不能交這輛,交副局長的桑塔納!”法官說:“不,我們就要這輛。”雲舒曼知道他們這麼做就是為了逼她拿錢,她雖然怒火滿腔,但也沒有辦法,只好說:“老齊,什麼也別說了,給他們吧。”說著就把自己帶的那把鑰匙給了法官。老齊見她這樣,也交上了自己手裡的。法官接過鑰匙說:“謝謝你們配合,再見。”說罷開了車就走。老齊氣得直跺腳,說:“操他媽的,錢叫王八羔子貪了,倒要局長的車頂債,這算什麼事兒!”雲舒曼一句話沒說,扭頭奔上樓去。

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她立即撥了喬昀的電話。她沒說一句話,就泣不成聲。喬昀吃驚地問道:“舒曼,出了什麼事情?先不要哭,快說!”雲舒曼這才抽抽搭搭,把剛才發生的事情講了。喬昀說:“原來是這件事。車丟了就丟了唄,只要人不丟就好。”說罷笑了起來。雲舒曼說:“你還笑,人家都愁死了!你快跟法院說說,把車給弄回來。”喬昀說:“現在各級法院都正解決‘執行難’的問題,我怎麼給你往回要車呀?再說,人家法院已經判了,遲早要執行的。”雲舒曼說:“那債實在還得屈。再說,我就是打算還,也真是沒有錢呀!”喬昀說:“你先別急,我給想想辦法。”說罷便掛了電話。

過了十來分鐘,喬昀又把電話打了過來。他說:“舒曼,我已經和建委封主任商量了,他們答應借二十萬給你,你馬上和他聯絡。”雲舒曼說:“真的?那太好了!哎,可借是借,我一時半刻還不上呵。”喬昀說:“還不上就先欠著。建委家大業大,還差那點錢?”雲舒曼說:“除了言身寸,我真不知跟你說什麼好了。”喬昀說:“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