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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六章頒獎典禮

與理解罷了。”

“從人類進入近現代工業以後,從未有一個強國,數學是薄弱的,毫無例外都是數學強國。華夏想要成為一個世界一流強國,數學也必然是世界一流數學強國。”劉一辰斬釘截鐵地說道。

他能夠理解這位女記者提問中的意思,也能夠了解華夏目前學術界存在的問題。

因為這二十年來,華夏砍掉了很多基礎科學研究,專注於經濟建設,投入的科學研究都是屬於那種容易產生見效、給社會帶來效益的。

這就讓很多人認為,基礎科學研究是不重要的,是徒耗費錢的,在基礎科學研究上投入大量資金是傻子,反正有美利堅等國家在基礎科學研究上投入就可以,華夏直接發揚‘拿來主義精神’就可以,拿來用,在此基礎上開發利用就好。

可是其實並不是這樣的,基礎科學之所以叫作基礎科學,便是因為它是科學的基礎,不搞基礎,那麼科學大廈就建立不起來。

看看那光刻機、頂級晶片、航空發動機、汽車發動機、底盤技術多少華夏難以攻克的技術,是建立在雄厚的基礎科學方面。

你沒有基礎科學,那麼很多東西就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瞭解不夠徹底,你就在學術界沒有話語權,標準就與你無關。

關鍵時刻,你就得面臨著卡脖子的問題。

事實,有時候就是這麼殘酷。

華夏現在很多技術面臨著困難,其實都是為之前對基礎科學的忽視而埋單。

一直以來,在華夏其實一直有一個誤區,那就是把科學與技術混為一談。

科學和技術的區別,簡而言之,科學是對自然科學的認識,是原理,技術是對原理的應用。例如,電磁學屬於科學,電器屬於技術,化學屬於科學,火藥屬於技術,資訊理論屬於科學,通訊標準和手機屬於技術。

與諾貝爾獎一樣,克拉福德獎的頒獎典禮結束之後,還有一場盛大的慶祝宴會在斯德哥爾摩市政廳的一樓宴會大廳——藍廳舉行。

包括瑞典國王和王后、以及科學院的眾多科學家在內,所有人共聚一堂,在熱烈的氣氛中,分享科學之美。

從這層意義上來說,克拉福德獎簡直就像是諾貝爾獎的預演,大概是想讓無緣諾貝爾獎的數學家過一過諾貝爾獎的癮。

為了讓這個獎項完成設立它的初衷,至少在宴會的規格上,瑞典皇家科學院是照著諾貝爾獎的規格來的。

比如,在宴會開始之前,絕對保密宴會上的菜餚。

比如,宴會和舞會的場合嚴格分開,吃飯在藍廳,舞會在金廳。並且規定每個人的座位,都是固定的……這與現在主流的英式、美式學術會議,多少都有些區別。

在宴會正式開始之前,劉一辰碰到了不少熟人,也都一一打了招呼。

與菲爾茲獎不一樣,菲爾茲獎因為是在世界數學家大會上頒發,來的數學家是來自於世界各個不同的國家。而克拉福德獎是在瑞典斯德哥爾摩舉行,也因此,來參加的數學家其實並不多,主要是以歐洲地區的數學家為主。

而能夠參加這場宴會的數學家,自然不會是無名之輩。

當然,最讓劉一辰覺得意外的是,法爾廷斯來到了斯德哥爾摩參加了克拉福德獎。

法爾廷斯,代數幾何學的大牛。他的名字,曾經在普林斯頓留下了一段傳奇。

之所以說是曾經,是因為從1994年之後,在普林斯頓當了將近十年教授的他,便返回了德意志故鄉。

至於現在,他已經是馬克思普朗克數學研究所的所長,同時也是數學界四大頂刊之一《數學發明》的主編。

雖然馬普所沒有普林斯頓那麼出名,但其在世界研究機構的排名中也是相當靠前。尤其是在物理學和工程學領域,絕對是讓人肅然起敬。

當然,與法爾廷斯在數學上的成就一樣的是他的‘日耳曼人式自負’,可謂是名傳世界數學界。

據說有一次他和彼得·薩納克下棋,結果輸了。老先生不慌不忙,留下了一句被無數普林斯頓人津津樂道的臺詞:“youarebetteronchess,butiauchbetteratheatican。”

翻譯過來就是:你棋下得不錯,但我數學比你吊。

總之,這位日耳曼老頭非常難以相處,不過他確實也有驕傲的資本。畢竟格羅滕迪克仙逝之後,代數幾何學的皇位現在不好說,得交給歷史去判斷。但能和他爭一下的,大概也就格羅滕迪克的高徒德利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