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萬延將秦梓苒掃視了一圈,目光停留在她的肚子上思考著,他的注視帶著嚴厲和窺探,他用深沉的目光盯住她,鄧萬延用平緩的語氣說,“秦丫頭,我直說。如果小析想娶你,你的意見是?”
秦梓苒攥緊拳頭,直到指甲深深地陷入肉裡,她憤怒的低吼,“這不可能。”她胸膛劇烈的起伏,整個人因為氣憤而發抖,說話也變了調。秦梓苒發現她低估了鄧析的無恥程度,事到如今他怎麼還能找上門來得寸進尺?還搬出他的父親羞辱她?她就是去死也不會再看他一眼。秦梓苒冷冷笑了,她早就預感到鄧析父親能在百忙之中特意找她,定是知道那件事情。她拼命抑制住憤怒,她淡漠冷靜的對他說,“鄧叔叔,您也不必拐彎抹角了,您兒子做過什麼想必您已經知道了,我請您轉告他,我寧願一輩子不嫁人,也不會嫁給他。還有,如果他再來糾纏,我就去告他,我這一輩子都不想再見他。”
鄧萬延雙手交疊平放在膝蓋上,臉上的表情仍然波瀾不驚,他彷彿早就料到她的回答,他露出一臉慈愛的表情,“既然你對他無意,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今天打擾了。另外,我替犬子說聲抱歉。”
秦梓苒只覺得這樣的人很可怕,也很虛偽,對鄧析的恨意,也讓她連帶著排斥鄧萬延,她只想趕快離開,“我只有一個要求,就是不要再讓我見到他。他不怕魚死網破我也不怕,但我想您怕。我相信您一定有辦法讓他消失在我眼前,對麼?”她說完直接下了車,她也顧不上禮節禮貌。她只想一個人躲起來,只有她自己感覺到有多冷,她冷得不停打顫,冷得想要縮成一團。
她下車後也沒坐回自家車裡,一路小跑著衝進了莊園裡,她環抱著自己的雙臂,覺得真的好冷,一想到那晚鄧析的殘忍,她的心就像吞了鉛一樣墜痛的難受,難受的幾乎不能呼吸。她跑到自己的屋內,透過窗簾,看到停在不遠處的那輛加長紅旗終於慢慢的啟動離開。她閉上眼,一遍又一遍的給自己催眠,為那個畜生難過,不值得,忘記吧……為那個畜生難過,不值得,忘記吧……
韓予回國後韓靖遠又與他交談了一次。他決定給兒子放個長假。在韓靖遠的堅持下,韓予做了工作交接,為期一週的工作交接完畢後,韓予徹底閒了下來,他極度不適應這樣的生活節奏,他看著天上明晃晃的太陽焦躁的來回踱步,這時候他一般在視察各個分公司運營情況或是在執行某項會議當中,而不是曬著太陽心煩意亂。私人秘書禮貌的敲門後走進來,她開啟記事本說,“韓先生,您今天的安排是拍照,試穿禮服,商定蜜月計劃,您和秦小姐商定的時間快要到了。”
韓予平靜的點頭。秘書退出去後,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接通電話,電話裡的張睿文怪聲怪氣的嚷嚷,“喲喂,好哥哥,聽說您今兒個被自家老爺子趕下臺囉?您這是唱的哪一齣啊?閒下來滋味如何?有沒有閒的發慌頭上長草?哈哈……”
韓予不理會他的怪腔怪調,他正煩著,他譏嘲張睿文:“張三,你這是赤|裸裸的嫉妒。”
張睿文笑出聲,“得了吧,予哥!你那福氣還是自個兒留著吧,看到新聞後我還在想,就秦小四那樣兒的你也敢給她招安了,還真讓小弟我吃驚不已,萬分佩服,佩服啊!”
“我說張三,你也來埋汰我?最近啊,風電站的工程款出了點問題,由於資金方面……”
“噯噯噯,好哥哥,別啊,我錯了,我真的錯了還不成?老天在看啊,您可不能剋扣我救命錢啊,我窮的等米下鍋了都。呵呵呵,予哥,其實呢,今兒個真不是埋汰你來著,林朔那小子最近在英國拿了個大獎,這不是剛剛回國就聽說你要定下來了麼,是咱兄弟幾個想給你辦場告別單身的HP。”
韓予笑說,“你幾個想轟趴,也別盡打著我名號。”
張睿文趕緊否認,“還真不是,算來算去,咱兄弟幾個這麼多年肝膽相照的,不管怎麼樣,如今你趕先兒的成家,還是要慶祝慶祝啊。要麼就擇日不如撞日?”
“好吧,老地方,老規矩。”
“OK,到時見啊,予哥。”
“嗯。”
這時,私人秘書又敲門進來,她告訴韓予,“韓先生,秦小姐剛剛來電,說您不必去秦嶺接她,她已經在去攝影工作室的路上了,您直接去攝影工作室與她會合即可。”
韓予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隨著和秦梓苒的每一次接觸,明顯感覺到她對他的排斥疏離。他和她相處看起來很和諧,實際上彼此之間築起一道難以逾越的隔閡。說不清從何時開始,這種隔閡無形的存在了,他可以不在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