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
楚叛兒馬上就不生氣了,而且還走過去安慰二桿子:
“你放心,他們都是開玩笑的。再說了,有我陪你去,他們敢動你一根寒毛?”
二桿子能有什麼辦法呢?他只有答應。
唉,也不知老天作了什麼孽,竟叫他二桿子認了楚叛兒這麼個朋友。
老天真是不長眼。
*** *** ***
二月的榆林,還冷得要命,連一點春天的跡象都很難看到。
楚叛兒嘆道:“我有兩年多沒去江南了。現在江南想必已是雜花生樹、群鶯亂飛了。”
葉晴雪輕輕嘆了口氣,什麼話也沒說。
二桿子低聲嘟嚷道:“想不到女人的作用這麼大,他也想耍幾個詞了,真是好笑。”
楚叛兒瞪了他一眼,偏偏二桿子就不朝楚叛兒看。
楚叛兒哼了一聲,又向葉晴雪笑道:“葉姑娘,風車兒長什麼樣兒?”
葉晴雪還沒說話,二桿子大聲自言自語起來:“我有時候就對自己說啊,我說:‘二桿子啊,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總想和人家女孩子套辭,偏偏又笨嘴拙舌的,還喜歡顯擺。虛心點兒向別人取點經吧,還總抹不下面子!唉,有什麼辦法呢?誰叫我是二百五十一’呢!”
楚叛兒這回其是火透了:“二桿子,你說什麼?”
二桿子沒好氣地道:“我說我自己,跟你有什麼關係?”
楚叛兒吼道:“天下只有我一個人是‘二百五十一’,你不是罵我是罵誰?”
二桿子冷笑道:“沒見過你這樣的人!人家是檢尿盆子往自己頭上扣,你是搶屎盆子、”
楚叛兒愕然,慕地哈哈大笑起來:“不錯,你說得不錯!”
二桿子說的真是不錯。
葉晴雪憂鬱地笑了笑,輕嘆道:“天這麼冷,也不知小弟他……”
二桿子連忙柔聲道:“葉姑娘請放心,令弟一定不會有缺的”
楚叛兒瞪著他,冷笑道:“你這話聽起來很不是味兒。好像你知道風車兒現在在什麼地方似的。”
葉晴雪似乎信以為真,急切地望著二桿子道;“真的嗎?
你知道他在哪兒,是不是?”
二桿子狠狠瞪了楚叛兒一眼,轉向葉晴雪無奈地道:“我當然不知道。但我想一定會找到令弟的。”
他又瞟了楚叛兒一眼,道:“我對榆林城很熟,認識不少青皮混混兒。他們的眼睛一向很尖,腿腳也利索。榆林城裡發生任何一件小事,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只要我跟他們一說,不出三天,保證還你一個活蹦亂跳的風車幾。”
葉晴雪又驚又喜:“是嗎?”
二桿子用眼角的餘光瞟著楚叛兒,大聲道:“那是當然!
我不像有些人,只知道說大話騙人玩兒。”
他又衝楚叛兒笑道:“當然,我不是說你。”
楚叛兒氣得要命,可又不得不承認二桿子的話有道理。
二桿子在榆林混了有許多日子了,地頭自然很熱,場面上的朋友也少不了。如果二桿子真有心幫忙,說不定比他出面還要管用。
楚叛兒勉強笑笑,對葉晴雪道:“他說的都是實情,請他幫忙比請我幫忙要有用得多。”
二桿子謙虛起來:“你也別這麼說。你再這麼說我就不好意思了。”
天曉得二桿子是不是有過不好意思的時候。
楚叛兒嘆口氣,道:“有本事的人就是不一樣,知道謙虛幾句。葉姑娘,有二桿子幫你的忙,令弟安危就用不著擔心了。
我呢,還有點事,要去潼關一趟。失陪,失陪。”
葉晴雪十分為難地望著他,似乎想挽留他,又無法說出口。
楚叛兒轉身要走,二桿子急了,大喝道:“站住!”
楚叛兒瞪眼道:“啊,你小子脾氣還越來越衝了!我看你是皮癢癢了,欠撞是不是?”
二桿子還忙退了兩步,擺好準備逃跑的姿勢,大聲道:“你揍我沒關係,可你不能不管這件事。”
楚叛兒道:“哪件事?”
二桿子道:“葉姑娘的事。”
楚叛兒冷笑道:“喲,這件事不是由你接手了嗎?有你二桿子少俠出面,還不是旗開得勝馬到成功?”
“楚叛兒,現在不是吃醋的時候。”二桿子氣憤地道;“現在的關鍵是幫葉姑娘的忙找到她弟弟,這件事非咱倆一齊出面才有希望。你吃我的醋沒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