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他的聲音異常低啞,帶著一絲哽咽。“你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秦伊伊抽緊裙襬,擠出一個字。“是!”
“如果會影響我們的感情,你還是執意要這麼做嗎?”
將她撕裂的痛苦和不安幾乎讓秦伊伊想要妥協,但她一想到安芸倒在血泊裡的畫面,恨意又讓她無法就此罷手。她深吸了口涼氣,閉上雙眼。“……是!”
她知道這樣做很自私,但她不得不如此。
她不想影響到他們的感情,哪怕一絲一毫都不想,可是……她也沒有把握。她只能盡力將時間縮到最短,危險降到最低。
“既然這是你的選擇,那麼……”梁景琛咬牙,唇冷得打顫。“我不會再幹預。”他坐進車裡,狠狠甩上車門。漆黑的玻璃將兩人阻隔,彷彿隔著遙遠的距離。
他逼自己不去看車窗上她的身影,害怕自己忍不住衝出去,將她擁入懷裡,求她不要這麼做,把一切都交給他。但,他的自尊心不允許。
如果她足夠在乎他,就不會不考慮他的感受。如果她不夠在乎他,他再怎麼請求也無濟於事。
除了尊重她的選擇,他還有其他路可以走嗎?
就在他以為他們即將得到幸福,為未來憧憬的時候,她卻將他阻擋在他的世界之外。
他們之間註定有很多問題,這一路走來,他真的很累了。
梁景琛疲憊地閉上雙眼,全身每一個細胞都充斥著無力。他不知自己究竟該怎麼做,才是對她最好的。
“你對男人還真有手段,”一聲譏誚在秦伊伊身後響起。
她眼中的哀傷瞬間褪去,又變回了那個冷豔堅強的秦伊伊。反諷了句,“說到手段,我可比不上你。”
“所以你現在是攀上了付梓野,放棄景了?還是貪心不足,想要一腳踏兩船?”她仍然掛著溫柔的笑容,盡是名門閨秀的風範。“別怪我沒提醒你,一腳踏兩船的人,多半死的很慘。”
“我當然知道,你不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嗎?”秦伊伊忽略她眼裡的寒霜,曖昧一笑。“即使我和付梓野在一起,景還是無法對我忘情呢!”
“真是可憐啊,即便我不要他,你還是無計可施。你一定很無奈吧?”她的眼神陡然一厲,“他是我的,別人想搶都搶不走。”
“你別得意,景現在已經認清了你的真面目,他最後的選擇必然是我!”
“是嗎?那就等著瞧吧!你會為你的自信感到可笑。”秦伊伊如驕傲的女王般越過她離開了。
上官雅靜憤恨地瞪著她絕美的身影,氣得直哆嗦。總有一天,她會狠狠把她踩在腳下。她攔了輛計程車,前往梁家。
得意地想,這個時候,某人應該很需要人安慰吧?
寶馬駛入付家大宅,卻停在玄關處沒有進去。秦伊伊支著頭,望著窗外,淡淡地說:“你又想做什麼?我很累了,想要休息。”
“你剛剛是去見梁景琛了吧?他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
“你們舊情復燃了嗎?”付梓野危險的魅影緩緩貼近她,盯著那張毫無感情的臉。黑眸危險地眯起,一絲涼涼的笑意爬上嘴角。“只有他才能讓你這麼煩躁……”
“你有完沒完?我說過沒有就是沒有!”
“別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付梓野突然掐起她的下顎骨,指骨用力,骨頭被掐得“咯咯”作響,聽得人心寒。他的唇停在離她不到兩毫米的地方,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唇上。
“我尊重你,但不代表會一味地忍讓縱容。你若惹惱了我,後果很嚴重。”
秦伊伊有些恐懼地望著那張殘忍的臉,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付梓野很可怕,那種冷冰冰的危險像噁心的蟲一樣在她心裡鑽來去。咬出了一個又一個洞,讓她很不安。
她寧願他直接爆發,而不是像這樣似有若無地警告,未知的危險往往是最可怕的。她忍不住哽了口口水,將危險往肚子裡咽。
付梓野看穿她極力想掩飾的恐懼,忽然邪氣地笑起來。溫柔地用指腹婆娑著她的額頭,感到她恐懼地顫抖,輕聲誘哄道:“傻瓜,我這麼疼你,怎麼可能傷害你呢?跟你開個玩笑而已。”
秦伊伊非但沒鬆一口氣,反而更加害怕了。
他的手指沿著她的眉眼打轉,順著她的鼻子,緩緩遊移到她的嘴唇,輕柔撫摸,冰冷的手指一直涼入她心底。
“但你千萬別耍什麼花招,否則我不敢保證我回不回做出什麼極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