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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麼意思?”
陸時寒愣愣的望著他,不解問道。
你錯了,她並不是屬於你的,從一開始就不是?
他和戚若淺可是青梅竹馬,也是戚若淺一直愛著並且從小就有婚約的人,若淺自然是他的女人啦。
“你到底是誰?為什麼會知道我們以前的事?”
隱隱間,陸時寒察覺到了一點什麼,可當他想要撲捉時,卻怎麼也抓不住。
不知為何,每次只要看到裴逸辰,哪怕是聽了他的名字,他的心裡就會莫名的焦躁。
這種焦躁,又像是一種莫名的壓迫,面對他時,他總是很容易就被他的一言一行牽動情緒。
陸時寒確信,他們以前肯定是認識的,而且還是很熟悉。
只是,他到底是誰呢?
為什麼他總是想不起來呢?
他回國後,都已經調查過以前他身邊一些熟悉的人,可為什麼獨獨對裴逸辰沒有印象?
“我以前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當下。”
裴逸辰默默地看了他幾秒後,淡淡說道:“陸家出事,誰也無法預料,但這個罪名不應該強加在戚伯父身上,更能因此牽累無辜的若淺。”
“當年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逝者已矣。而現在你所謂認為的兇手戚家也被你整的一團糟,若你真的對若淺還有那麼一點情意,就請你停止一切偏激的行為,還若淺和馨兒一個安靜的環境,不要再來打擾她們母女了。”
對戚家和若淺的傷害都已經造成,裴逸辰無法讓時光倒流回到三年前,更沒辦法讓所有人都忘記那些不愉快的事。
為今之計,只有拼盡全力彌補,護她們一生安樂。
“哼。”聞言,陸時寒冷哼了聲,“就算是事情已經過去了,那也是我們陸家和戚家的事,該放下還是彌補,都是我的事,與你這個外人何干?”
裴逸辰沉默了,這個問題,有些不好回答。
陸時寒記憶還沒有恢復,忘記以前一切的他,讓他如何與他商談陸家和戚家之間的事?
沉默了片刻,裴逸辰再次開口,話語夾雜著無奈,“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或許都不會相信,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並未想過要針對陸家或者是戚家,我只是不希望你將來後悔。”
不管他恢復記憶後還是否對若淺有感情,裴逸辰都不希望他將來因為自己的行為而後悔。
對戚家造成的傷害,這個罪名,由他一個人來承擔就好了。
“後悔不後悔都是我的事,我和陸家的事情都不需要你來操心!”
陸時寒厲聲說道。他的事情何時需要一個外人,而且還是自己的情敵來操心了?
“隨你樂意。”
陸時寒執拗,裴逸辰亦是無法繼續與他說下去,落下這句話後,他轉身拉開病房的門。
“該說的,該警告的我都已經說完了,至於今後怎麼做,那是你的事。但若你執迷不悟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落下這句話,裴逸辰走了進去,關上門。
該勸阻的話,警告的話,他都已經說過了,至於如何做,那就不是他應該操心的事了。
而且,陸時寒也未必會接受他的勸告,說多了,只會適得其反。
聽著門外腳步聲走遠,裴逸辰這才抬腳走進去若淺的房間。
想來是累了,裴逸辰進去時,她已經睡著了。
原本蓋在身上的薄被此刻竟只有一個角搭在肚子上,裴逸辰見了,有些無奈的笑了。
都這麼大的人了,睡覺還這麼不老實,難道不知道晚上溫度低嗎?
心裡雖然這樣念著,但他卻走了過去,細心的拉好被子,最後隨便也將她的手放進被子裡。
在若淺出事的這段時間裡,深夜為她蓋被子這種事,他可沒少做,最近她搬出去後,深夜醒來,他還有些不習慣呢。
只是,這樣的柔情維持了沒多長時間,當他看到若淺手腕上的紅印時,周身的氣氛都冷了下來。
兩隻手的手腕上都有手指大小的紅印,這些都是先前被陸時寒反剪控制時了留下的……
裴逸辰將若淺的手放回被子裡,然後起身出去,到護士站找人拿了藥膏,才再次返回。
細心的抹好藥後,他收拾好藥膏,抽出抽紙擦手,目光不經意觸及到她一張一合的唇瓣時,動作停了下來,眸光也沉了幾分。
腦海裡突然閃過剛衝進來時目光裡看到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