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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一點兒不緊張,一點兒不壓抑。

其實,人生如賭。人生路上的每一次重大抉擇,都是光榮與風險並存的賭注。有很少的人賭贏了,從此滋潤自如;有更多的人賭輸了,從此雞犬不是。所以,這世上,才有屈指可數的富翁,才有不計其數的貧民。

我堅信,人生的賭場上,只要不趴下,還在堅持,就可能會有贏的那一刻。若一旦認輸,所有理想則前功盡棄。

2.早晨,安靜的世界

是住在“金皇冠中國大酒店”。大堂裡,緋紅的金桔,掛滿紅包的樹,喜氣洋洋的裝飾。一派過節的氣氛。預報著,一週後,中國人將迎來2008農曆新年。

又是一個陰天。微光透入房間,我踱到窗前。酒店與澳門國際機場一街之隔。窗戶外,機場近在咫尺,彷彿伸手可觸。候機樓燈火通明。停機坪空空蕩蕩。不見起飛,不見降落。寥寥的幾架飛機,默默無言地期待著什麼,在這個恬靜的早晨。

眼前一切,靜如止水。在我周遭,是一個安靜的世界。安靜得有幾分忐忑,幾分奢侈。隔壁偶爾的嘩嘩的沖水聲,會一瞬間粉碎此時的安靜。之後,又是寂靜,寂靜。

悠悠地,我想起些什麼

在我生活的城市,從來沒有如此安靜的早晨。打破安靜的,是一聲聲雄雞的打鳴,是叫賣豆漿油條的吆喝,是走廊裡忙忙匆匆的腳步。

在香港的旅行,也不曾有過靜謐的早晨。劃破靜謐的,是海港尖厲的鳴笛,是服務檯叫早的電話,是同伴洗漱發出的碰撞。

澳門,給我的第一印象,除了城市的潔淨,就是讓人心寧的安靜。香港的快節奏使人緊張,澳門的慢步伐使人松馳。是的,一踏入澳門,那種閒情逸致就如影子一樣尾隨而來。

在入關口檢驗官的臉上,我看到的是慵閒。把護照遞過去,她緩慢地翻了翻,又緩慢地抬頭,緩慢地看了我幾眼,再緩慢地蓋戳,緩慢地把護照還給我。整個過程,緩緩地,似一曲慢進的輕音樂。怎麼都覺得不是在執行公務。

在澳門,見不到堵成長龍一樣的車流,見不到急風暴雨般過斑馬線的人流,見不到遮住藍天白雲的樓群。在澳門,見到的是綠樹鮮花,見到的是天際遼闊,見到的是一杯咖啡可以打發整個午後的柔軟時光。

這個安靜的早晨,我從房間一端到另一端,來回往復地走。靜靜品嚐著屬於我一個人的早晨,像品嚐一張甜脆的薄餅那樣愜意。似乎發覺,這個早晨的海風也不腥鹹了。

3.大三巴,那些滄桑過往

受葡萄牙人影響400多年的澳門,東西文化長期在此匯聚、對話、交流、共存。這裡有一個綠蔭的庭院,那裡有一座尖尖的屋頂。一幕一幕中歐風情,詮釋著澳門的包容。

見識了澳門在新世紀的光彩奪目,也探解到她的另一個視窗一個簇擁著舊時光的歷史城區。

當我們的車,慢慢經過老城區,一如走進了澳門的前世。只想問一問:這是被誰遺忘的角落?時光於你,為什麼不曾挪動,不曾變幻?

被時代遺忘,同時又被時代傳承的澳門老城,已在2005年被列入《世界遺產名錄》。這低矮的房屋,那斑駁的磚牆,在責無旁貸地敘述著澳門數百年來的變遷。

有的建築已粉飾一新。我想,無論修繕與否,都掩飾不了她內心的滄桑。只待你一步步走近,一層層拂去上面的歲月塵埃,一字一句一頁地閱讀。就如頌讀一部部關於陳年舊事的著作。唇齒之間,倒有一些暗香湧動。

那些“著作”中,我看到了最為人所熟悉的澳門標誌之一大三巴牌坊。

牌坊,位於澳門大巴街附近的小山丘上,是聖保羅教堂的前壁遺蹟,因其貌若中國傳統的牌坊,所以稱大三巴牌坊。

教堂建於17世紀,融合了歐洲文藝復興時期的建築風格和東方的建築特色,中西合壁,巍峨壯觀。只可惜,一場1835年的火災,使教堂只剩下了前壁。

從牌坊頂部逐層而下,先是一個高高在上的十字架,然後是一羽振翅的和平鴿。向下三層的壁龕中藏有西方人物銅像。第一、二層正中央各有一尊,第三層左右各有二尊。整個牌坊雕刻無數,隱約中有太陽、帆船、花卉。

登上牌坊,從壁洞中居高臨下地眺望。近處,陰沉天空下的老街舊巷,像一幅黯淡無光的水墨畫。遠端,聳立入雲色彩繽紛的高樓大廈,又似一幅濃墨重彩的油彩畫。

澳門,就是這樣一座,張揚新氣象,不忘老舊貌的城市。

4.澳門:MACAU不是她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