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這一夜,又住哪裡?
4.石頭森林,美麗神話
那些石頭們,千姿百態、風情萬種,如此之眾,讓我目不暇接。萬盛石林,不是中國最大的石林,卻是最石老的,成巖年代距今億年至6億年之間。比“恐龍”還早數億年。很神奇吧。
這些石頭,江山一樣地穩坐山上,雖不說話,卻個個滄海桑田,像歷經風雲的神仙。它們遇見的,不知有多少美麗神話。這些石頭,它們會飛。在深夜裡,在我的想象中,它們飛得東倒西歪,像醉酒者醜態百出,只在黎明時歸位,規規矩矩地迎接遊客。
是一個真真正正的石頭世界。在冰冷的石扇、石鼓、石門、石梯面前,我看到了人間溫暖的一幕。比如,一位腳步蹣跚的老人,被兒孫攙扶著,緩慢地行走,一邊對石頭指指點點,一邊說著什麼。一家人春風滿面,其樂融融。再比如,在一條陡長的石梯道上,女生走不動了,要男生背。那男的二話不說,彎下腰,背起她就繼續登梯。這時,一切愛的言語,都無法超越這石梯上的一步一頓。我由衷地把鏡頭對準了這一段灑滿了愛的石梯,和他們幸福的背影。
藉助水面,看石頭影像。是在水上石林。深綠的水,不太乾淨。有點出乎我的意料。這畢竟是國家AAAA級風景區。虧得水上石頭間穿梭的感覺還不錯,可頓時抵消水面的不雅。在這山中,我以為不雅的還有:打活雞。一支“機關槍”,挺立在距雞十幾米開外的地方,每槍5元,被擊中的雞歸打者所有。你想想,一隻活生生的雞,在你眼皮底下,瞬間變得血肉模糊、魂飛魄散,是不是太血腥太殘忍了?我很討厭這種另類的尚失動物關懷的所謂娛樂專案。
路邊草坪的樹與樹之間,扯起一根長繩,繩上掛滿一條條隨風擺動的蠟染。蠟染,是我國苗族古老而傳統的手工繪染藝術,起源於秦漢,盛行於隋唐,並一代一代傳承下來。眼前的每一幅蠟染,色彩絢麗明朗,作品題材豐富,有鮮花、魚兒、水果,有竹籃、小鳥、白鶴,有太陽、鳳凰、少女。既樸實平凡又神秘高遠。石林鎮,是苗族同胞聚居地。出自苗人之手的蠟染,每一個栩栩如生的場面,都表現出了創作者們的藝術智慧。我一直以為,蠟染是民間最質樸的工藝品之一。
鞦韆,成了這個景區很別樣的設施。一路走來,看見好幾架。天門洞前,也有。我剛一坐上去,一個小女孩就自告奮勇地來推,在她的作用下,我蕩得老遠,我離地越高,離天就越近。我有了飛翔之感。
廣場那邊,又傳來銀鈴般的歌聲。甜得醉人。苗家姑娘,總能把一段段情歌,悠悠地唱到你的心坎裡。聽了,有一種舒坦的享受。那麼,苗家女,為什麼愛唱歌呢?我記得有這樣的詮釋:那是因為她們住在高山坡,鳥語飛泉聽得多。
5.像天鵝一樣去愛你
人一生,裝載了太多的回憶。回憶某段生活,回憶一支歌,回憶一個人,回憶一次聚會……我,經常在旅行中,因某些觸碰或交匯,回憶起自己的文字。正如今天,當我走到一個叫“天鵝嶺”的地方時,以前創作的《像天鵝一樣去愛你》,一字一句,便在回憶中親近了
每日傍晚,行雲流水般的琴聲準時響起。男孩豎起耳朵,在一牆之外聽。那悠悠揚揚的鋼琴曲,給他的心空添上了一雙翅膀,彷彿翱翔在白雲明麗的天際。
循著琴聲,男孩來了第一次,便有了第二次,第三次。他想,這美妙的音樂就像一顆毫無解藥的毒,一次服下,寧願終生受其擺佈。
有一天,男孩終於忍不住,便翻過高高的圍牆,“嘭”地一聲如空中落雁,重重地跌在花園的池子裡,濺起巨大水幕。慌不擇路想溜,被聞聲而來的女孩截住,你誰呀?怎麼進來的?男孩答非所問,你的音樂太美了!女孩見他一身溼漉,狼狽不堪,忍不住掩面而笑。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那兒?女孩的目光柔柔地投向那面頂上綴滿碎玻璃的牆。男孩撓撓頭髮,一臉清純。你手出血了,女孩說。
兩顆年輕的心相聚,日子像陽光一樣充沛。可是美好的時光再長總短,男孩要去國外了。臨別時,他狠狠抱住女孩,你一定等我,4年後接你去洛杉磯。女孩淚水滂沱。
緩緩地,那首鋼琴曲在他耳畔迴盪。登上飛機舷梯,男孩才想起,竟忘了問女孩每日必彈的那首曲子的名字。便發簡訊給她。女孩回,《天鵝》。男孩又問,為什麼呀?“等你回來,再告訴你吧。”
時間一長,男孩的越洋電話便少了,話也無趣,常常電話兩端如寂夜一樣的沉默。女孩體恤他:功課緊,壓力大,不用打電話了,記得你說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