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球使勁一蹦,在空中晃晃悠悠往前飛,十分叛逆!
然後就被它爹中途截住,從半空甩手丟給了暗衛。
“啾!”毛球筆直伸開小短翅膀,彷彿鯤鵬展翅,小黑豆眼寫滿抗議。
暗衛熱淚盈眶扶住樹,少宮主真是一天比一天霸氣,將來飛昇之時,一定要找個宮主不在的時候!
溫柳年笑,一切都沒有變啊……真好。
五月時節,蒼茫城裡處處都是蜂蜜香。剛出鍋的八寶粽飯澆上蜂蜜糖,吃一口心裡都是甜的。木青山匆匆吃了兩口便催促:“快些快些!”
“大當家與大人還沒來,急什麼。”尚雲澤壓住他,“把碗裡的東西吃完。”
“太甜。”木青山拒絕。
“聽話,吃完有獎勵。”尚雲澤揉揉他的腦袋。
“……是什麼?”木青山問。
“吃完就告訴你。”尚雲澤往他身邊坐了坐。
權衡了一下,木青山繼續吃完糯米飯,然後又漱了漱口,總算將甜膩氣息沖淡了些。
“是什麼獎勵?”
尚雲澤捏起他的下巴,低頭親了下去。
木青山睫毛顫抖,乖乖摟住他的脖子。
“嗯,這就是獎勵。”片刻之後,尚雲澤將人放開。
木青山抗議:“每回都是這個。”
但是每回都能騙到啊……尚雲澤又湊近親了一下,最呆的小木頭。
為了歡迎溫柳年與趙越,蒼茫城的百姓特意從山外請了戲班子,敲鑼打鼓唱了三天大戲,流水席幾乎從早擺到晚——畢竟現在可不像從前,家家戶戶都要勒緊褲腰帶討生活。自從蒼茫山裡的土匪被剿滅後,大傢伙的日子也一天比一天有滋味,糧食年年豐收,水澗裡滿是肥美白魚,琅琅書聲伴著小娃娃的笑聲,給城裡添了不少勃勃生機。
朝暮崖的弟兄在三當家帶領下,習武練劍又跟著先生認字,比先前更加忙碌。王儉納悶問:“二當家怎麼沒一起回來?”
“賣了。”趙越隨口敷衍。
王儉受驚,這就賣了啊 。
“阿嚏!”千里之外,陸追在櫃檯後打噴嚏。東海之戰大捷,大軍都班師回朝了,他二人居然去遊山玩水!快半年了還不見回來,哪有人告假告這麼久?皇上居然也能答應!
全然不顧二當家正在滿腔憤懣,朝暮崖的弟兄們依舊大碗喝酒笑鬧,篝火熊熊,將天也染成紅色。
“咦,大當家與溫大人去哪裡了。”有弟子納悶問。
“嗝。”王儉不勝酒力,面色酡紅,搖搖欲墜,一片茫然。
“嗯……”深山水澗石洞中,溫柳年趴在枕被中,難耐皺起眉頭。
趙越摟住他赤|裸的肩頭,呼吸帶滿醉意與□□。
溫柳年握住他的手,想起兩人初次在這裡的情形,還是清晰到就像發生在昨天。
“在想什麼?”趙越含住他的耳垂,曖昧低問。
溫柳年閉上眼睛,後背一片緋紅。
一切都剛剛好。
九月時節,江南依舊青山隱隱草木未凋,景緻絲毫不輸煙花四月。溫夫人與孔雀門周夫人對趙越都很是疼愛,日日變著花樣做好吃的給他,總覺得為人太實在,平日裡肯定沒少被自家兒子欺負,要抓緊機會補一補。
“小柳子呢?”這日看著趙越吃完甜湯後,兩位夫人總算想起來問。
“回夫人,被掌門帶去泥裡抓魚了。”下人答。
趙越:“……”
周夫人:“……”
下人補充:“溫老爺也一道去了。”
趙越:“……”
溫夫人:“……”
月升時分,溫柳年腦袋滴水,全身都是泥,抱著網兜緊張趴在後牆聽:“孃親在嗎?”
“應當不在。”周頂天叮囑,“回去趕緊將衣裳換了,千萬莫要被你兩個娘發現。”
“好好好。”溫柳年點頭。
溫老爺擦擦靴子上的泥,鬍子一翹一翹:“以後休要叫我與你一起!”
“說得好像我想帶你一樣!”周頂天瞪眼,分明就是你自己硬要跟!
溫柳年小心翼翼騎上牆頭,低頭就見院中燈火通明,孃親與乾孃正在慢悠悠喝茶,旁邊還站著趙越。
……
……
……
一盞茶的功夫後,挨完訓的溫大人乖乖耷拉著腦袋,跟著趙越回去洗澡。
府裡下人都在感慨,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