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連說話,都噎著些酸澀的淚意,“你剛才的簡訊是發給誰呢,緒方先生。”
塔矢亮微微笑了笑,沒有任何閃避地直視著這雙他似曾相識的眼睛,“一個很好的朋友。”然後微微上前了一步,輕輕握住了久美子的手腕,然後帶著她站起身來走到了窗前,窗外的陽光就像紗,朦朧而輕柔地籠罩了在這之下的人們,然後秋本久美子感到自己的手腕一緊,下意識地看向看個男人,男人的眼睛這時候就像火,熾熱而讓人堅定,她聽到他說:“你不會孤單,即使我們並非通路,卻將共同前行。”
秋本久美子別過頭,沒再看塔矢亮,再轉過頭的時候卻眼裡終是豁然開朗的景緻。她有些豔羨有些無奈地看了這個說不清相貌的男人,微微笑了起來,對著對面牆上的爬山虎與薔薇,“我也只是害怕獨自而已。”
塔矢亮沒有做聲,卻默許了秋本久美子這個小小的謊言。沉默間,兩個人的手機卻同時響了起來。久美子有些驚異地去拿手機,塔矢亮卻只是淡然的拿出了手機,點開了鎖屏。就好像是在尋常不過的垃圾簡訊一樣,只見他看了一眼,就把手機放回了衣兜。
“難道是廣告簡訊?”久美子回望了一眼正在衝自己招手的小巡查,心底地抑鬱就散了大半,看到男人根本沒有回覆的意思,就隨口問了問。
男人既不點頭也不搖頭,只是原本溫和而又梳理的神色陡然間裂開了一條極為窄小的縫隙,而後又以閃電般的速度,用溫和把自己包裹起來,嚴絲合縫。於是秋本久美子也就沒有再問,只是笑著朝著進藤光揮揮手,然後朝著進藤光小步跑了過去。
“進藤君”秋本久美子一邊小跑著一邊朝著進藤光搖了搖手機,然後俏皮地側過頭衝著進藤光笑了笑,然後就在進藤光身邊蹲了下來,看到被進藤光小巡查擦得更鏡面似的床頭櫃。久美子想了想,還是放棄了詢問進藤光究竟用了多少植物蠟才把床頭櫃上那些痕跡都蓋住了……
“你和緒方先生的……?”秋本久美子轉頭,卻發現緒方早已不知到哪裡去了,也就再沒什麼顧略,她眨了眨眼,看了看進藤光,又掃視了周圍一圈,決定直截了當一些:“他是誰?”
進藤光翻了個白眼,真想直接把塔矢亮目前套在身上那套溫文爾雅的外殼扒掉然後告訴秋本久美子她的新管家就是一個性惡劣,奴役房客,眼毒嘴也毒的神經質人格私家偵探。但是,進藤光嚥了咽口水,想到自己的錢包和未來的日子,頓了頓,“他,應該算是……朋友吧,朋友……?”當然,進藤光同學對自己這句話的可信度也抱有了相當大的懷疑。
尤其是對於塔矢亮這樣的怪人究竟有沒有朋友,或者他究竟知不知道朋友的含義這回事,進藤光千真萬確地沒有任何地頭緒。
“當然。”一把微涼的聲音,突然在兩個人的頭頂響了起來。進藤光回過頭,只看見塔矢亮站在他們身後,以一種極其近的距離,看著他們倆,手裡還拿著個托盤,裡面放著一個盛滿了沙冰,新鮮的奶油和草莓果泥的甜品。
進藤光覺得自己的三觀再一次被自己的房東先生重新整理了,他抿了抿嘴唇,突然想到作為一個清潔工人,自己是不是閒在某個地方時間太長了?於是他站起身,畢恭畢敬地彎腰九十度後退了三步,才對秋本久美子說道,“久美子小姐,這間房已經打掃完畢了。請問我先去打掃何處?”
秋本久美子接過了塔矢亮遞給她的銀勺並道了謝,正要回答進藤光的時候,塔矢亮有些急促地搶過了話頭,他說話又快又急完全不像平常溫和淡然的徐方先生。當然這只是久美子這麼覺得,這對於進藤光來說這不過是另一次塔矢氏的經典發話方式罷了。
當一個小巡查真正認識世界的時候,他應當明白,作為房客和一個並不怎麼成功的巡查來說,面對金主房東的命令,他只有唯一的選擇。
“ok,ok”進藤光站起身翻了個白眼,直接扯過那個道貌岸然的假管家的袖子,“久美子小姐你慢慢享用就好,這些雜事,我聽管家吩咐就好了。”
直到走出了秋本久美子的房間,兩個人兩兩相望各種尷尬的時候,進藤光才後知後覺地放開了差點被捏出兩個油印子的白襯衫。為了使氣氛嚴肅點,像在辦案的樣子,進藤光試著像記憶裡的藤原佐為那樣板起了面孔,“去哪裡?”
塔矢亮又衝著進藤光眨了眨墨黑色的眼睛,然後就看到進藤光很受不了地對著自己擺了擺手,從衣兜裡丟出一瓶隱形眼鏡專用眼藥水丟進了塔矢亮的手裡,“先生,請你敬業一點。這種必備品,要記得帶嘛!”
塔矢亮接到還帶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