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嗎?但他只是抿了抿嘴,什麼也沒問。
宋玉悲退開,她意識到,對於師徒關係而言,這樣的距離,實在有些太過於親密了。
“幼年時可曾因為這個受過欺負?”宋玉悲問道。
望泱輕輕一笑,難得在宋玉悲面前放鬆下來,“有過,那時候我憋著一股氣,一個勁地與那群嘲笑我的人較量,暗中讓侍從買了不少耳飾,每日在他們面前輪著戴,刻意要氣他們。”
宋玉悲問:“後來呢?”
“後來我便不戴了,因為我發現我根本不在乎他們,對於他們的嘲笑,自然也不必理會。”
宋玉悲眼尾彎起一個淺淺的弧度,望泱覺得有些可愛。
“這不像是你的作風。”宋玉悲述道。
“那什麼才算我的作風?”望泱問。
熟悉的面容就在眼前,宋玉悲差點脫口而出,冷酷無情,陰險狡猾,但想到此人非彼人,收住了話,她冷下眉眼道:“做事不考慮,愛逞英雄。”
望泱知道宋玉悲是在說他強行變回無頭鬼的事,他難得起了與宋玉悲頂撞的心思,道:“既然已經走到了那一步,自然考慮過後果,我不是喜歡逞英雄,而是願意為身邊的人,承受這份後果。”
宋玉悲冷聲問道:“哪怕這後果讓你身心受損,狼狽不堪,你也願意?”
望泱道:“願意。”
宋玉悲漆黑的眼眸看向他,嘲諷道:“我倒是不知道自己的徒弟竟是個痴情種。”她不欲再與望泱多言,彎腰將腳底的竹子重新抬起,估算了一下牆角的高度和寬度,將竹子砍成需要的長度。
望泱不知如何得罪了宋玉悲,他洗過碗後,又回到廚房,看見宋玉悲在忙活,想緩解一下二人的關係,便主動上去幫忙。
宋玉悲看了眼身後笨手笨腳的人,倒也沒說話。二人聯手將運水的裝置做好。
宋玉悲指尖探出紅光,只見牆上冒出幾簇紅色的花蕊,懶懶地搭在竹竿上,傳輸泉水的裝置便算做好了。
忙完這頭,宋玉悲又去檢查讓相歸準備的大米。進到右側的屋內,便聞到一股濃濃的黴味,跟在後面的望泱,下意識捂住鼻子,道:“怎麼這麼重的黴味。”
宋玉悲走到其中一個裝米的木桶旁,開啟木桶蓋,撲面而來的黴味簡直燻得讓人不能呼吸。
“這批米用不了了。”宋玉悲道。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