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這地窖幾乎是整個院子的大小,兩側的酒罐擺得整整齊齊,罐口也被密封好,只是這滿地的酒水,昭示著酒罐是壞的。
宋玉悲知道此時不是追究水鬼的時候,她越往裡走,眉頭就皺得越緊,隨後拿起一罐酒,只聽“砰”地一聲,酒罐立刻碎成了數瓣。
“師父小心!”
望泱站在宋玉悲的身旁,酒罐碎裂的那一瞬,他幾乎是本能地牽住宋玉悲的手,將她往後拉。
新買的衣服立即溼了大半,宋玉悲也未能倖免於難,唯有相歸站得遠一些,只有衣角被濺了些酒水。
望泱注意到宋玉悲的指尖冒出鮮紅的血,一股又一股,但宋玉悲卻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
望泱道:“你受傷了。”
宋玉悲看向望泱,往事不經意地浮上腦海,她淡淡道:“無事。”說罷,從望泱手中抽出自己的手,只見她另一隻手的食指冒出點點紅光,撫上手上的手指,眨眼間傷口便癒合了。
宋玉悲問道:“新買的袍子?”
望泱著一件月白色長衫,上繡蓮花紋,做工卻十分粗糙,想是在鬼界哪家偏僻的裁縫店裡買的。
他一大早便帶著宋玉悲給的一塊螢石出門了,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家裁縫店,他接連問了好幾件衣裳的價格,最低的都要兩塊螢石,越問他臉上的表情越尷尬。
問到最後,望泱終於確認沒有一塊螢石的衣裳賣,但他身上這件卻不能再穿了,只得硬著頭皮問店家,“有沒有一塊螢石的衣裳。”
那店家是蓬頭鬼,黑長的頭髮豎得像刺蝟一般,身上的衣裳也格外鮮豔,他聽到望泱的話,頭髮好像又比先前長了不少,驚呼道:“一塊螢石你就想買衣裳!”
望泱先是與蓬頭鬼好言相商,蓬頭鬼依舊沒有理他,一個勁地要將他趕出鋪子,最後無奈,他硬著頭皮,哭訴自己過得如何悽慘,蓬頭鬼這才善心大發,不知從哪找出一件衣裳,以一塊螢石的價錢賣給他。
望泱道:“是。”
宋玉悲打了個響指,先前二人半溼的衣裳在瞬間變得乾爽。
她突然伸手捻起望泱的衣袖,揶揄道:“這袍子質量不錯,倒是可以多買幾件,賣三塊螢石,想必買的鬼,不會少。”
一旁的相歸聽到宋玉悲誇望泱的袍子質量不錯,不由眨了眨眼,他倒是沒看出這件袍子有什麼質量,衣服上的線頭多得數不清,就連上面的花紋都繡得歪歪扭扭。
望泱此時再辨不出宋玉悲是有意笑他,便是愚鈍至極了,但奈何他從未與女子辯論過,又不好提他與裁縫店掌櫃的一番你來我往,只憋紅了面頰,也未曾吐出一句話。
宋玉悲瞧見望泱的憋得滿臉通紅的模樣,因酒水漏出而沮喪的心情倒是好了不少。
相歸無心理會師徒二人之間的你來我往,滿臉愁容地瞧著滿地破損的酒罐,進入地窖前喜悅的心情蕩然無存,他道:“宋姑娘,這些酒怕是都用不了了,可還有其他的存酒?”
宋玉悲道:“沒了。”
相歸欲哭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