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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泱道:“你覺得胡鶯鶯不會真心待孟婆?”
“胡鶯鶯此人,我怕他連心都沒有。”宋玉悲從未見過像胡鶯鶯這樣的人,對於入得了自己眼的人,表現得極為熱情赤誠,對於入不了自己眼的人,一句話都嫌多餘。前頭就算再喜歡,轉眼便不喜歡了,說拋開便拋開,她並不清楚胡鶯鶯在神界的身份,這樣的人,看著是連心都沒有的。
望泱斟酌道:“或許孟婆並不像你以為的那麼傻,她既然在胡鶯鶯身上栽過一次,自然會更為小心,我瞧著胡鶯鶯也並不似你話中的那般,對孟婆沒有一點心思,他在人界對孟婆極好。”
宋玉悲瞧了眼望泱桌面攤開的賬本,“他對你也極好,還不是整日裡讓你替他看賬本。”
望泱看出宋玉悲這話有些胡攪蠻纏了,男女之情豈可與兄弟之情相類比,但他也只是哂然一笑,問道:“三日後即二人的親事,玉悲可要去?”
“去。”孟婆大可讓望泱將帖子遞給她,卻親自從人界回到鬼界,將帖子交給她,就是怕她不去。若是她真的不去,以孟婆的性子,怕是成親第二日就要找上門來。
轉眼間就到了孟婆成親的日子,宋玉悲換了身青綠色的長裙,簡單收拾過後,就出門了。
推開門,望泱正好從隔壁的房間出來,亦穿了一件青綠色直裰,袖口繡了簡單的文竹,黑髮用玉冠高高束起,端的是驚豔絕倫的世家公子風範。
宋玉悲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轎子出現在酒館門前,四隻小鬼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她難得好心情地沒有呵斥他們,只是點了點其中一鬼的額頭,小鬼就安靜了下來。
“走吧。”
穿過鬼門,轎子消失不見了,宋玉悲站在熙來攘往的街道上,掐了個現形訣,由著望泱領路,到了胡鶯鶯新置辦的府邸。
此時正值春日,院中一枝梨花越過高牆,伸出花枝。雪白的花瓣像是冬日裡的雪花,卻比雪花多了一縷清香。
硃紅的院門外,是衣著喜慶的小廝滿臉帶笑,邀請眾賓客進去。胡鶯鶯邀請的客人,大多是生意場上的人,望泱自然也認識。
因此,自打望泱出現的那一刻,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瞭望泱身上,緊接著他們便像是排好隊一般,一個個走到望泱面前。
“李公子來參加喜宴?”
“正是,王老爺今日怎麼不與宋老爺作陪。”
望泱應對前來打招呼的人,表現得遊刃有餘,說話做事盡顯生意人的八面玲瓏,全然打破了宋玉悲往日對他的認識。
她怎麼記得,望泱是因為不善處理官場上人情往來,被排擠出了官場的圈子,後來更應大膽直言,得罪了世家,就連皇帝想要保他也保不住,於鬧市斬首。
“這位是?”
一旁劉員外瞧向宋玉悲,眼底帶著驚豔,覺得李泱豔福不淺,不僅自家女兒對他痴迷不已,就連這般漂亮的美人都被他找到了。
宋玉悲看見男子眼底自然流露出的淫猥,對上男子的視線,淡淡道:“我是他師父,俗話說,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若與李泱是兄弟,最好也喚我一聲爹爹。”
劉員外原不過是託了各種關係,弄到了胡鶯鶯喜宴上的一張請帖,想著在胡鶯鶯的喜宴上和富豪混個臉熟,沒想到還未進門,就碰到了李泱。
這李泱是五年前突然冒出來的,一冒出來便開始對胡鶯鶯手下的各個商鋪進行整改,將商鋪越做越大,生意更是遍佈大江南北。
在商場裡,李泱的名字可謂是如雷貫耳。
劉員外聽到宋玉悲這般說,臉上的笑意迅速沉了下去,他眼底閃著冷意,道:“李公子,這位姑娘莫不是以為攀住了你一點關係,就以為可以在此信口雌黃了吧。”
“再說,何曾聽說過,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便是要叫師父的做爹的。”
宋玉悲對男子的一番說辭,既不動怒,也不回懟,一雙點漆的雙眸不遮不掩地看向劉員外,直盯著劉員外背後泛起了冷意。
宋玉悲正要施些術法,讓劉員外往後的日子倒黴些時,望泱開口了。
“身旁這位,確是家師。劉員外若是覺著家師說的話不對的話,請恕今日的喜宴並不能邀劉員外參加。”
望泱說得風輕雲淡,劉員外卻知道望泱真有這個本事,他眼下手裡有一批貨物還未賣出去,若這批貨不能順利賣出去,他連工人本月的工錢都發不出去了,屆時……
劉員外見望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