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領的嗎?”
“你!”一旁的神官喊道。
“算了,明月蛇一事確實是我冒領了他人的功勞,這點我認,不過希望鬼王也能如我一般,殺了人,也能認下。到底你是鬼王,為了六界的和平,我們也不會過多計較,鬼王只需親自上門對他們的親人道歉,再留在神界的禁閉室,反省三年即可。”
神官聽到,愈發覺得承淵宅心仁厚,忙上前阻攔道:“上神,明月蛇怎會是你的過錯,畢竟六界之中,誰人不以為明月蛇窟中只有一雌蛇,認錯也是人之常情。至於處罰,絕不可侵擾此人,這般寬宏大量,只會寒了神界百姓的心。”
承淵道:“這般結果,若是萬民不服,我定然會再尋處置方法。”
宋玉悲聽他們一君一臣,一來一回,倒好似她已是他們的盤中之物。
“物證昭昭,鬼王還是不肯認嗎?”
“不是我不認,而是這件事確實不是我做的,而是你做的。”
承淵輕輕一笑,似乎是被她的話給氣笑了,“既然鬼王一口咬定是我做的,那我給鬼王三日時間,鬼王若能找出證據證明是我,我任由鬼王處置如何?”
兩側神官撲通一聲跪下,“上神,萬萬不可。”
“今日鬼王懷疑我,這一番言論自會傳到六界,若不能自證清白,這盆汙水便始終懸在我頭上,給鬼王三日的時間,也是給神界三日的時間,鬼王不認物證也無防,三日後,我自會讓鬼心甘情願認罪。”
說到認罪二字時,承淵微微抬起下頜,目光瞬間轉冷,射向宋玉悲。
“來人,帶鬼王到客房安置。”
“砰”的一聲,厚重的殿門關上。
在眾人面前倒是裝得好看,一轉眼,門就關上了,這般舉動,顯然是打算這三天都把他們鎖在宮殿裡。
侍從原本是要將宋玉悲和懸亭晚分別關押,宋玉悲對此倒是無所謂,只是懸亭晚偏要和宋玉悲待在一起,侍從不同意,他便開始動手打人,侍從迫於無奈,只能去稟告承淵,之後二人便被領到了眼前這座宮殿。
殿中簷角高蹺,麒麟獸吻盤曲正脊兩端,琉璃瓦在日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芒,四周遍植靈花異草,靈氣蒸騰。
宋玉悲伸了個懶腰,坐在白玉臺階上,“這神界倒一如既往的仙氣飄飄,華貴雍容,比之你們魔界如何?”
懸亭晚挨著宋玉悲坐下,“我不是魔界的人。”
宋玉悲端詳懸亭晚許久,笑道:“你不是魔界的人,難不成還是鬼界的人?”
懸亭晚眸中蕩起某種奇怪的情緒,開口道:“我是你的人。”隨後又補充道:“你要我死我便死,要我活我便活。”
宋玉悲移開視線,並不想和懸亭晚對這個問題有過多的討論。她之所以自願來到神界,是想引蛇出洞,如果鬼界逐一排除後仍舊找不到奸細,那她離開鬼界,或許隱藏在暗處的奸細會有所行動。
畢竟承淵最終的目的是要統一六界,鬼界並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他不可能看著鬼界再度死灰復燃,上一次沒有徹底摧毀鬼界,必定會捲土重來。
傍晚,有侍從端來飯菜,宋玉悲看了一眼,又是些花瓣和清酒,只喝了酒,剩下的花瓣扔在一旁。
關押他們的宮殿很大,宋玉悲隨便找了個房間睡了,估摸著夜裡司馬頌會來找她,因此並不敢睡死。
到了半夜,聽到門外傳來打鬥的聲音,宋玉悲睜開眼睛,從床上下來,推開房門,藉著從窗欞漏入的月光,看見兩道黑影,一來一往,動作十分敏捷,只是似乎都有意躲避殿中擺設,因此只有出招時的風聲。
見到宋玉悲出來,二人皆是收了手。
司馬頌道:“我倒是不知,魔尊何時當上了鬼王的門神。”
宋玉悲聞言,看向懸亭晚,這幾日她每天早上開門,都能看到懸亭晚,難道他一直不睡覺?整夜守在她房門口。
“你這幾日,一直守在我門前?”
懸亭晚頷首道:“我說過,我會一直保護你。”
宋玉悲自覺心口一陣抽疼,但無論是懸亭晚和望泱,還是眼前的幻影,她都無力面對,只能不斷地用無視加以麻痺自己。
司馬頌在一旁聽著,只覺得渾身都要起雞皮疙瘩了,道:“得了,現在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你就這樣來神界,有什麼打算?”
宋玉悲打量了司馬頌片刻。
司馬頌察覺到宋玉悲的猶豫,立即道:“怎麼?你不信我?”
“不是,鬼界接二連三出事,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