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不枉她如此善待他。
懸亭晚聽到腳步聲,這才抬起頭來,臉上帶起溫和的笑,道:“閻王爺打何處回來?”
宋玉悲道:“我剛從房裡出來。”她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懶懶道:“今日的天氣比昨日好些,還有一點太陽光。”
懸亭晚握掃帚的手緊了緊,好啊,竟是睡到現在才醒。枉他擔心她一大早起來,看不到他在掃地,五更天的時候,就起來了,結果倒好,她一覺睡到大中午,他卻是真真正正掃了一個早上的地。
宋玉悲掃了一眼周遭,昨日還灰撲撲的官邸,在一夜之間,乾淨了許多,地上幾乎看不到灰塵,就連一旁的廊道的柱子,都擦得乾乾淨淨。
“辛苦了。難為你一大早起來打掃。”
懸亭晚咬牙道:“不辛苦。”
他看了一眼宋玉悲,見她穿著紅色的長裙,這長裙不知是用什麼面料做的,行動間裙角紛飛,好似一面流動的瀑布。
黑長的發一直垂到腳踝,蒼白的肌膚映襯著點漆的雙眸,眉毛細長,許是身為一界之主的緣故,眉尾帶著揮之不去的凌厲感。其實忽略掉眉間的凌厲感,該是位極其瘦弱極其單薄的女子。
又想到昨日夜裡,她一把將一名大漢舉到頭頂轉圈,再輕輕鬆鬆把人甩了出去,便覺著瘦弱這一詞,不該用在她身上。
黑白無常忙著索魂,叛軍一事也已解決了,這意味著,之後的日子裡,不會再發生什麼大事。院中的人,仍在掃地,一聲接著一聲,似乎是刻意在掃給她聽一般。
這般想著,宋玉悲的視線再度投到懸亭晚身上,只見他低垂著眉眼,模樣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