悲轉過身,見懸亭晚站在書架前,眸光瀲灩,垂著一張英俊的臉,看向她。
宋玉悲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卻不小心踩到地上堆積的書冊,腳一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這一摔,她便感覺到嘴角有什麼東西在往下淌。
宋玉悲呆住了,難道把口水給摔出來了?她用袖子抹了抹臉側的水漬,袖口是紅色的,她也沒注意看,以為自己真的摔出口水了,她站起身,故作淡定地朝懸亭晚道:“見笑了。”
懸亭晚擰了擰眉,她這是去了何處,怎麼把自己弄得這樣虛弱。
宋玉悲見懸亭晚沒說話,倒也不曾在意,心底只想著,她堂堂閻王爺,竟然在人前摔出口水來了,實在太丟人了,匆匆丟下一句話,“我還有事,先走了。”
轉身的一瞬,崴了的腳傳來劇痛,懸亭晚恰巧在此刻捉住了她的手,穩住了她的身形。
寬大的袖子在她眼前展開,懸亭晚抬起手,替她擦拭嘴角的水漬。
嘴角的手好似一塊冰涼的玉石,輕輕一蹭,又飛快地移開,移開的一剎,指腹卻觸到她的唇瓣,她感覺到半空中的手,有微微的凝滯,又落了下來。
宋玉悲腦中轟隆一聲,懸亭晚這是在替她擦口水?難道他真的對她一往情深,連她的口水也不嫌棄。
懸亭晚有些狼狽地移開手,清冷的聲音好似冬日裡落下的脆冰,“去哪裡弄得自己這樣狼狽?”
宋玉悲這才注意到,懸亭晚手指上的顏色,紅色的,不是口水,是血。
腳腕的疼意有些遲鈍地傳來,宋玉悲身子往後一仰,眼看著就要砸向身後的書架。
懸亭晚身子往前一撲,對上宋玉悲的視線,他伸手摟住女子纖細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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