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皮影戲的人,只朝大娘微微一笑。
大娘得了她的回覆,又喜滋滋地轉過身看戲去了。
與大娘說話的功夫,柳樹旁的人已換成了孫悟空。白布後頭的影子翻了個跟斗,站在山石上左望右望了好一會兒,“這八戒,讓他去化緣,竟跑到莊子上吃酒,看我捉弄他一番。”說罷,搖身一變,成了位美嬌娘。
宋玉悲瞧著白布上精緻如畫的皮影人,一唱一動,靈巧至極,縱使已經知曉了接下來的劇情,仍是津津有味地看了下去,看到孫悟空揪著豬八戒的耳朵,左拐右拐地捉弄豬八戒,便也忍不住隨著眾人笑出聲來。
白布後頭的燈驟然熄滅了,懸亭晚頎長的身形從後頭走出,宋玉悲的目光已不自覺與他對上。
身邊坐著的人,過足了戲癮,也都紛紛拿了凳子,家去了。
“你怎麼會這個?”
“無聊的時候,自己胡亂學的,過去看看嗎?”
宋玉悲確實好奇白布上,人物活靈活現的動作是如何做成的,便點了點頭。
懸亭晚又到一旁與打鼓的藝人說了一番,藝人點了頭,他便領著宋玉悲進去了。
白布後頭,放著兩個人偶,正是先前她在觀眾席看到的。
懸亭晚道:“剛開始,要先學走路,左手拿一根棍子,右手拿兩根。”
宋玉悲照著懸亭晚的話做了。
“抬左手,再動右手。”
宋玉悲試了試,木偶在她手底下,像是突然有了脾氣般,她想讓人偶邁左腳,人偶偏偏邁的是右腿。
懸亭晚從後頭傾斜了身子,“不對。”說罷,寬大的手便握在她的手上,一高一低,一落一起,“胳膊肘要用力。”
男子身上淡淡的雪後松香鑽入鼻尖,宋玉悲有些狼狽地操作著手中的人偶。其實也不用她怎麼動,懸亭晚的手一點點帶著她的手,似幼兒學步般,一遍又一遍地教她,不厭其煩。
若是懸亭晚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