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必安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他瞄了一眼望泱,飛快道:“我聽到他喊爺的名字,大概是喜歡爺?”
望泱瞥瞭望泱一眼,道:“這便是謝兄探查到的重要資訊。”
謝必安只覺身上涼颼颼的,王意喜歡爺,難道不是重要資訊,若是沒有他的告知,望泱怎麼提高警惕。
但謝必安還是心虛了一瞬,道:“正是。”
望泱笑笑道:“今夜風大,謝兄連日操勞,怕是有些勞累了,早些回去吧。”
謝必安自然是看向宋玉悲,見宋玉悲點頭了,他才離開,難道王意覬覦爺不是重要的訊息嗎?
他抬頭瞧見滿牆的綠藤,腳尖輕點,翻過綠牆,離開了。
宋玉悲道:“必安看著雖不靠譜,但做起事來,還是十分可靠的,王意有他盯著,我放心。只是……”她走到臺階上坐下,“看來王意確實沒有什麼不同尋常的舉動。”
她忽然想到什麼,下一瞬,生死簿已出現在眼前。書頁翻滾,在一頁停下。
宋玉悲接過生死簿,一行行看下去,道:“王意投胎的時間只有半年了。”目光與望泱對上,道:“我可以去用這件事,試一試他的態度。”
望泱道:“也好。”他想了想問道:“近日神界可傳出什麼訊息。”
按理說,司馬頌和承淵的事情,不可能就這麼悄無聲息地過去了,封霖也不可能放過這麼一個好機會。這幾個月,神界必然有大的變動。
“沒有。就算神界亂了,對我們也沒什麼好處,只要不牽連到孟婆,他們做什麼事都無所謂。”
宋玉悲面上雖喜歡與孟婆鬥嘴,心裡卻把她當作貼心的朋友,若是司馬頌再來找孟婆,她定然不會放任不管。
“當日孟婆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望泱雖沒有將話說明白,宋玉悲也已經知曉他是在問幾日前孟婆那番含糊不明的話。終於還是問出口了嗎?她想到。
她知道,今日她必須給望泱一個明確的答案。
望泱往前跨了一步,“值得嗎?”他重複孟婆當日的話。
望泱拳頭緊了緊,眉宇間閃過一絲冷意,他避開宋玉悲的視線,不讓她看到眸中的冷意,在此刻,他對宋玉悲過去夫君的嫉妒達到了頂峰。
她忽地站起身,站在臺階上,與他齊高的位置。“是,過去我愛過一個男人,我如孟婆那般,不顧一切地喜歡他,甚至願意為他付出一切,後來他辜負了我,欺騙了我,就是這麼個故事。”
“你若也問我,值不值得?或許我會告訴孟婆不值得,但是嘴說出來的話,向來是用來騙人的,騙別人,也騙自己,值不值得,只有自己心裡知道。”
望泱眉間的厲色再難遮掩,他再度朝宋玉悲逼近,冷冽的松香愈發明顯。
他沉聲道:“這個人,是玉悲過去的夫君。”
“是。”
望泱仰天一笑,一時之間,不知道他該生誰的氣,是氣自己,還是氣宋玉悲,還是氣那個不知名的男人。
此刻,他只想將她帶進屋子裡,瘋狂地,一次又一次地佔有。
“你剛才說,你現在喜歡的是我?對嗎?”他說話的聲音十分柔和,像是春日裡沐浴在陽光下的毒蛇,只要周遭的環境稍有變化,就會即刻反擊,噴出毒液。
“是,我現在喜歡的是你。”宋玉悲承認道。
望泱伸出手,輕巧地摟住宋玉悲的腰身,二人的衣裳交纏在一起,紅與黑的交纏,給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感。
宋玉悲捏了捏他領口的衣料,“你今日怎麼穿黑色的衣裳?”
“怎麼?玉悲不允許我穿?”
“不是,我只是覺得很好看。”
望泱覺著自己再無隱瞞的必要,毫不諱言地道:“記得你過去曾借給我一件衣裳,你說那是你夫君的衣裳,黑色的,他喜歡穿黑色,還是你喜歡看他穿黑色?”
宋玉悲覺得此刻的望泱,實在太像懸亭晚,外表看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