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肉身之火
“其實這烏金鋤與凡人間鐵匠的鑄造原理類似,只是凡間匠工沒有這種金屬,若是讓凡間鐵匠鑄造,也會比不懂鑄造的修士要強得多。”虯鬚大漢甩了一把汗,緊了緊手中的青色大錘。
“像是我們也只是普通的器師,不能以煉器師稱呼,煉器師在我們之上,他們不會幹這種粗活,像是修士所用的低階寶器,中階寶器以及上品寶器都是煉器大師鍛造而成,我們比不得他們,那種手藝我也羨慕過,可惜那些煉器師都是藏著掖著,不會把自己的太多經驗共享的。”
“每一個煉器師的身份都極為尊貴,即便是隻能煉製低品寶器的煉器師在一些勢力中都是貴不可言,一般人都要去高攀,而我們不能算作煉器師。”
許陽點了點頭,多少理解了一些,這煉器師、符師以及覓龍師都是有各自的道,像是煉器師可煉器,藥師可煉丹,符師可制符,覓龍師可尋龍定脈,這些都是流傳已久的職業,相較於修士而言,這些人都是他們需要相求的人,或丹藥,或符紙,或寶器,或尋脈修行,都少不了這些被以師冠稱的人。
許陽深吸一口氣,請求那虯鬚大漢再次捶打了一次,最後自己動手,但凡有錯,讓那虯鬚大漢糾正,最後一大堆烏金鋤平靜的躺在地上,許陽看了看雙手,因長時間握錘用力,指根處酸脹痛,但他微微一笑,此次鑄鋤之行,讓他明白了自身要去經歷風暴的洗禮,這才是最重要的。
許陽將烏金鋤堆收入儲物袋,忽然看見虯鬚大漢的手下又跑了回來,因那地火脈再次噴湧,他們不得已只能返回,看見這一幕,虯鬚大漢皺眉,看著那個方向久久不語。
“這地火脈每隔三個時辰都會噴湧一次,那中型礦的元首不知道什麼時候離開,哎……”大漢很是無奈,轉身向著遠處走去。
許陽看著那逐漸平息的地火脈,向著脈源處走去,他要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些什麼。
岩漿在緩緩流動,那粗大的火脈漸漸映入眼簾,此地硫磺味也越發濃郁與令人發悶,許陽通體寒絲密佈,越靠近炎熱之處,那股藥力便越發被催發出來。
“那是?”許陽低喝道。
在那流動的岩漿中,有一隻鼎在沉浮,那鼎通體上龍紋密佈,此刻渾身通紅,如一塊被燒灼的鐵塊一般,隨著岩漿而動。
“這絕不是一般的鼎!”許陽立即就看了出來,因一般的鼎是無法忍受此地的高溫,且若是一般的鼎,又怎麼會出現在此地。
“怎麼會有一個鼎?而不是那所謂的修士?”許陽皺眉,盯著那鼎出了神,猛然間他雙目射出一絲精芒,再次細細打量那鼎。
鼎的大小足以容納一個修士,莫非那修士在這鼎中修行,或者汲取地火之力煉器?
轟!
那鼎緩緩旋轉,環繞在其四周的漿流都圍繞其形成了一個漩渦,越來越近,向著許陽駛來,許陽臉色一變,迅速後退。
咣!
那巨大的鼎飛起,自漿流中而起,濺起大片火光,許陽剛退開三步,那原地被噴濺的火苗附著,隨之一片巨大的陰影砸在地面上。
那鼎將地面砸裂,石塊都在這種力量下成為齏粉,那鼎上所帶的高溫讓那鼎腳處的坑穴都冒出了煙氣,其中忽然飛出一道火紅色人影,沒有攜帶絲毫的元氣波動,只是一拳砸向許陽。
許陽變色,同樣的一拳砸了上去。
蹬蹬蹬……
許陽連退三步,那人影倒退五步。
許陽抬起頭來,目光冰冷的看著那道赤紅色的人影,在那道人影上有黑色的紋路交織,顯得極為詭異。
“你竟然能擊退我五步,我的感覺果然沒錯。”那被黑紋瀰漫的修士咧嘴笑道,那眸光充溢著一股野性,似兇獸看見獵物一般,這種目光讓許陽很不舒服。
許陽忽然驚咦一聲,發現那個修士竟然褪盡了渾身黑紋,面板上的赤紅色也漸漸消散掉,露出古銅色的肉身以及頗為年輕的面容。
他渾身**,絲毫不在意別人的眼光,那雙眼睛中仍然有赤紅的野性光芒,從容不迫的從儲物戒中拿出衣衫穿上,隨即站起身來看著許陽說道:“你的肉身竟然比我的強大,很難想象你是透過何種煉體法修煉成這般強大的肉身,且以你這樣的年齡。”
許陽比他要小上幾歲,卻以這樣的年齡擁有如此強大的肉身,他懷疑對方有強大的煉體法。
“你透過什麼方法知曉我的肉身強大?”許陽聲音低沉,眼睛微眯,從那鼎無緣無故的衝他而來,他便知曉此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