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修士議論紛紛,對眼前這一幕感到難以接受。
許陽緩緩從那些屍身上面移開目光,看向那陰陽老人,看向那塊黑白骨,其眸光爍爍,這陰陽老人手段果然不一般,讓眾人大開了眼界。
“這就是覓龍師?”許陽見識越多,對這個覓龍師的神秘身份越發上心。
那陰陽老人掐骨而起,渾身血色元液翻滾,那是一種元液後期的威壓,這些久居深山的覓龍師不介意元首之位,修為也不可輕易揣度。
“走!走!走!”
有修士眼疾腿快,直接跟在陰陽老人身後,其中不乏元液境中期的修士。
因此地過於詭異,即便是元液境修士也不是無敵,之前進入密林中的元液境修士只傳出了一聲慘叫,那聲音毛骨悚然,很難讓他們不畏懼,不膽怯,關於對此地的瞭解,他們不如覓龍師。
五人對視一眼,跟隨搬山老人以及雲符走了進去。
一具具屍身被包裹在樹中,顯得極其詭異,越往深處那屍體數量越多,尤其是食靈樹那一張張滲出黃色液體的大嘴,讓眾人心中顯得越發膽怯。
“嘎嘣—”
這聲音,如咬碎骨骼,在嘴中咀嚼一般,此刻從深處傳了出來。
“那是什麼聲音?”赤臉侏儒顫著聲音說道,那聲音來自前方,正是他們即將踏入的方向。
搬山老人沒有說話,深深看著前方,陰陽老人早已經踏了進去,眾人也只能跟隨著。
“噗噗噗!”
地面上冒出一些白骨爪,直接抓住一個修士腳踝,瞬間將之扯斷,血水四濺,骨骼聲爆響。
“啊,救命啊,這是什麼?”
有修士驚悚,腳骨都被抓碎了,那突然從地面冒出的白骨爪此刻染著血,有的甚至抓著半截腳掌,顯得猙獰可怕。
“奇怪,這深處有一種特別的場域,竟然限制了飛行。”雲符面色凝重,渾身元液沸騰,想要飛起,但只能飛行至貼近地面,與站在地面上無異。
“該死的,確實是這樣,竟然無法飛起。”嵇達咧嘴道,他也試了試,結果渾身被一股重力壓制住了,飛起時搖搖晃晃,如陷沼澤。
那地面上的白骨猛然鑽出,修士的悽慘吼叫傳入讓他們都拿出了寶器,他們迅速前進,此時無法後退。
一行人聚集在一起跑過很長的路段,有人疑惑道:“這些白骨怎麼只抓其他人?”
赤臉侏儒猛然一頓,摸了摸頭,眸中出現一抹亮色,他一拍腦袋,說道:“好像就是這樣,那些白骨爪都無視了我們,也像是不敢靠近我們,這是怎麼回事?”
許陽和嵇達對視了一眼,想不出所以然來,難道是他們運氣太好了?
“不要講手中的土散掉。”搬山老人忽然說道。
“是這土的原因?難怪那些白骨爪不攻擊我們,這到底是什麼寶土,竟然能夠如此玄妙?”赤臉侏儒怪叫道,看著手中的土,很是震驚,他一直抓著土,沒有散掉太多,沒有想到手中這平平凡凡毫不起眼的土竟然能起到這樣的效果。
五人都同時抓緊了手中的土,不使其散掉,握著這土,這土如救命稻草,在他們心中變得越來越重。
一路上,果真沒有白骨爪襲擊,使得眾人所在安靜一片。
但這安靜,顯得突出,讓有心的修士發現便聚集而來,將這個圈子圍繞。
“該死的,真是不要臉,看我們不受侵害,他們便過來想要分一杯羹,厚臉皮。”赤臉侏儒哼哼道,滿臉怒容,看著那些修士的眼光都是斜的。
“看什麼看,就說你呢。”侏儒指著一個周圍修士說道,那修士狠狠瞪了赤臉侏儒一眼。
“你還瞪我,膽子不小,你不知道是我們在保你性命?”赤臉侏儒口水四濺,指指點點,讓那修士極為難堪,索性閉上眼睛捂住耳朵不再理會他。
“還有你,你,你,看什麼看,求老子罩你,什麼德行,你再瞪,你再瞪我一腳踹你旁邊,有本事別圍在老子身邊,像只蒼蠅一樣,看著就心煩。”
“有本事和白骨爪鬥去,有本事別往這邊靠,再看把你眼珠子扣下來。”
侏儒越說越來勁,讓一群修士握緊了雙拳,但無可奈何,只能忍氣吞聲,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許陽和嵇達苦笑著,尤其是許陽,似是重新認識了赤臉侏儒,無奈的搖了搖頭,替那些被罵的修士默哀。
“轟!”
如山崩地陷的聲音自前方傳來,一股腥臭之氣亦瀰漫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