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答應,不能隨便一人就加進來,尤其還是境界如此低的修士,讓他自生自滅吧。”越來越多人不贊同大漢的拉許陽入伍的做法,此刻都叫囂起來。
大漢粗黑的眉毛一挑,怒目圓睜,就要發作,忽然那深谷中傳出一道聲音:“讓那小子加進來。”
這聲音如粗糙的鏽刀磨在石塊上,似一個老者的聲音,有些飄渺難尋,在谷中迴盪,這聲音不是很大,卻讓那些不忿不甘的修士都平息了下來,雖不想許陽摻入進來,但又不能違背谷中那人的意志。
許陽隨著十人慢慢進入谷中,他神色平靜,對於這批人的動機他尚不知曉,此刻他只有和這些人同行。
一路上,許陽看到許多獸骨,那些獸骨上都附著著血肉,有一股股腥氣發出,似剛死不久。
隨著越來越深入,許陽他們幾乎走到了盡頭,在那盡頭處有一個佝僂的身影蟄伏在那,一動不動,盤膝在一塊大青石上,在那青石上,有一塊塊血色紗布,染了血。
一行人停住腳步,沒有一個人發聲,許陽看著那佝僂的身影,瞳孔一縮,那身影被血色布條纏繞,露著一雙血紅的眼睛,如同兇獸的兇眸,帶著血性,攝人心魄。
“這是……”許陽心裡咯噔一下,眼前這莫名的生靈眸孔太過可怕,有一種可怕的魔性,那血光移到許陽軀體上便不動了,那一刻,許陽渾身冰涼,感覺有一股寒氣自地下引入了軀體中,似被看穿似的。
這種感覺許陽不是第一次感受到了,在包黑手那紫眸注視下,許陽曾體味到這種令人不舒服的眸光,但此刻,這雙血色眸子卻更加可怕。
“咯吱—”
如全身骨架都在互相碰撞一般,那血色生靈拿起插入地下的青色木杖,很是緩慢的從巨石上移步下來,他如一個耄耋老者,佝僂著背,那血色眸光收斂,趨於平凡。
“可以出發了。”那兩個化靈後期巔峰的修士唯唯諾諾的將一件黑色袍子套在老者身上,遮住了那渾身血色布條纏繞的軀體。
“是。”很多修士喝道。
許陽隨著人群移動,不時觀察身邊情況,他被無形的擠在人群中,似若發生暴動可被有效鎮壓。
不是傀儡,但似傀儡。
山脈起伏,怪石嶙峋,不時有兇靈飛禽踏地翔天,散發著強大的殺意,或有巨猿將山體一拳砸碎,擲下大流,濺起百丈巨流,水面漂浮著一隻只銀色大魚,都被砸暈了過去。
這是往山脈深處進發的方向,生靈比之外面變得更加繁多,許陽這一群人都擰成一團,即便是那些兇靈都會避讓幾分。
“搬山大師,這山脈龍首所在,您有大概的把握尋到嗎?”赤臉侏儒靠近低聲問道。
那被黑袍遮掩的佝僂軀體一頓,慢慢轉過頭來,袍下一雙血色瞳孔猛然亮起,顯得極其詭異。
“讓老夫來此地,一切全憑老夫意願,你懂什麼?”那黑袍下的老人喝道,這一聲大喝,讓那赤臉侏儒臉色一陣變幻。
“時候未到,龍脈之氣尚不清晰,難以摸索,且這山脈之氣走向縱橫交錯,最為精壯的氣還沒有顯現,你等著就行,不該說話就不要說話。”
老者聲音極其刺耳,訓斥侏儒,轉身不再說話。
那青色木杖不斷擊打周邊石塊,且有一縷縷青色光華滲入地下,老人搖了搖頭換了個地方,再次以杖擊石,他搖了搖頭,慢慢向深處走去。
許陽心生疑惑,這些強大的修士似乎都有求於那老者,態度不敢強硬。
“搬山?”許陽嘀咕道。
時至半夜。
老人站在一片樹林中如雕塑般不動,忽然他身形一顫,手中青色木杖擊打地面石塊的速度頻率越來越快,木杖中的青色光華流動的也越發迅速,自老者所在,一條條綠色的“脈”縱橫四面,交錯獨立,如蜘蛛網一般。
每一條“脈”都粗細不一,如河流,散發著綠光,那青木杖每擊打一處,便有一條“脈”顯化而出,如點石成金一般。
許陽連同一行人站起,那縱橫交錯的“脈”讓許陽心神震動,忽然想到凡人間的風水相師,可測風水,定龍脈之說,此人的手段早已超脫了凡人術法,有一種可定山川大地的味道。
“此人……”許陽目光在木杖間遊移,隨著那擊打聲而動,感覺眼前那老人越發神秘起來。
越來越多的“脈”在老人腳下顯現,似先天紋路,極其自然,透射而出的綠光將這黑暗區域照亮。
“定!”
老人輕叱,手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