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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有人踢館

李老闆就是被鴻運給擠走的,他詫異道:“他們店裡生意不是很好嗎?怎麼這個時候有空來我們家吃飯?”心裡嘀咕,該不會又是來偷師的吧。

張易偉說:“肯定是我們店裡的生意太好,搶了他們的生意,他們沒客人了唄,便想來看看咱們的菜是不是真那麼好吃。”

阿姨終於逮著機會把剛才沒說的話說完:“客人還說了,要是不會做,咱們店就不配叫海霸王。”

阿海拿過選單看了一眼,冷笑了一聲:“老闆,過來幫忙,有人來踢館了。”

於路笑著說:“還真是踢館的。”

阿姨說:“做不做?”

阿海說:“做,當然做。阿姆,幫我殺只雞。”

“好呢。”

於路湊過去看了一下,上面有白切雞,釀豆腐,松子魚和魚羊鮮,別的都還好,但是魚羊鮮于路根本就沒聽過:“這是哪裡的菜?”

“徽菜。你先幫我剁肉,做釀豆腐。阿偉,去幫我磨芝麻粉,用白芝麻。我來殺魚。”阿海撈了一條兩斤重的草魚,開始殺魚。

於路揀了一塊最好的五花肉,一邊剁肉一邊看阿海處理魚,松子魚也算是本地菜系,不過因為做法太複雜,費時費力,阿海沒有將它列入菜譜中。

阿海將鮮活的魚刮鱗去腮,剖去內臟,用布將魚身上的水分吸乾,切下魚頭,貼著魚脊骨和胸骨將整條魚肉批下來,然後用斜刀法將魚肉橫豎切成丁狀,但又不使肉脫離魚皮。切好魚,用黃酒、鹽等醃製入味,又開始掛糊。

於路一看這個過程,只覺得複雜無比,費時費力,難怪他不列入選單中,要是有誰點了這麼一道菜,那頓飯估計也就只能做幾條這樣的魚了。

光這條魚,沒有半個小時下不來,阿海手腳麻利,中途還抽空將阿姨殺好的雞給蒸上了。

至於魚羊鮮,倒是沒松子魚那麼複雜,只是選料上非常講究,據說要鰓魚最好,但是他們這兒沒這個魚,只能用鯽魚代替。

這頓菜做好之後,已經是四十分鐘之後了。於路親自送菜上去,對方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了,還在跟服務員阿姨抱怨菜上得太慢。

於路端著松子魚,張易偉端著魚羊鮮,趙曉陽端著白切雞,阿姨端著釀豆腐依次上菜,菜一端出來,周圍還沒走的食客就都抽動起鼻子來:“做的什麼菜?太香了。”

“那金黃的是什麼,菜譜上沒見過啊。”有人說。

有老饕認得:“看著像松子魚,不過飯店的選單上並沒有啊。”

於路將盤子放下:“讓二位久等了,不過湊巧都剛出鍋,可以趁熱吃,請慢用。”

這幾道菜費時各不相同,複雜程度自不必說,一般飯店基本不會講究同時出鍋,總是一道一道來,哪個先好先上哪個。於路說這話的時候,那個有點肥胖的大廚扯了嘴角冷笑一下,舉著筷子,似乎等著找碴。

大廚伸筷子的第一個是松子魚,他夾了一點魚肉放進嘴裡,然後半晌都沒說話。鴻運老闆見他不說話,自己只好去夾菜,然後也出現了同樣的表情。大廚終於反應過來,開始去嘗別的菜。

不多時,於路就發現這兩個人如鬥敗的公雞一樣臉色灰敗,阿海從廚房裡出來了:“二位吃得還滿意嗎?”

兩個人都放了筷子不說話,阿海說:“有什麼做得不對的地方,還請指教,我好及時改進。”

兩人還是不說話。阿海說:“想是不合二位口味了。不過菜已經做出來了,不吃也得給錢。”

張易偉在一旁小聲和趙曉陽嘀咕:“我日,這就不吃了,我們都沒嘗過好吧,真他媽浪費糧食。”

周圍的食客都有些詫異地看著這一桌,心想這怎麼回事,有心急的食客說:“喂,好吃不好吃你們說句話啊。”

鴻運老闆終於開口了:“師傅的手藝果真名不虛傳。”

阿海冷冷地說:“過獎,我並沒有什麼名氣,名不見經傳的小飯店廚師而已。松子魚和魚羊鮮選單上並沒有,算是給二位專門做的,還沒有定價,每道菜一百二十八,吃不完可打包。”

肥胖大廚倒吸了口涼氣,一道松子魚用兩斤的草魚,七塊五一斤,才十五塊錢,就算是費工多一些,賣上五六十塊,已經頂天了,結果他要翻一番。肥胖大廚說:“你們這店不厚道,漫天要價!草魚才七塊五一斤,兩斤重的魚你居然賣一百二十八,太宰人了!”

阿海冷笑一聲:“我家的菜明碼標價,有沒有漫天要價,各位顧客都很清楚明白。這二位老闆一來就點名要我們選單上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