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震得斜向反彈空門大開。
而曹世奇的劍尖,已先一剎那貫入她的右肋,她的劍震得向外蕩,創口立即擴大了一倍。
曹世奇疾退丈外,收劍入鞘,“呃……”她丟掉劍,吃力地穩下馬步,身形不住搖晃,手掩住創口,臉色灰敗,張口想叫似乎又不敢吐氣,雙目睜得大大的。
曹世奇冷冷地盯著她,她卻怨毒地回瞪著曹世奇。
“我……我恨你……”她終於忘了痛楚,怨毒的叫喊,“我詛……詛咒你……你毀了我……一生辛勤建立的基……基業……”
曹世奇撥出一口長氣,轉身大踏步離去。
她邁動沉重的雙腳,走了兩步搖搖欲倒,鮮血透紅了右胯,雙目眼神漸散。
“我做鬼也不放過……你……”她聲嘶力竭叫號,最後向前一栽,栽倒在自己的血泊裡。
曹世奇只有一個人,不可能分向四面八方追殺逃散了的殺手。
殺手們十分聰明機警,心照不宣不聚在一起逃命,四散而走,一定有人可以平安脫身。
真能遠逃的人並不多,只有六個人。
協助綠衣使者前後夾擊的三名殺手,失敗後分向兩方逃走。院主纏住曹世奇,提供他們逃走的機會,以免被一網打盡,須為天羅院保全一些元氣。
兩個殺手連竄帶爬,向西全力飛逃,西面裡餘是樹林竹叢,田野的邊緣易於隱身,也可能有村落,必須儘快遠走高飛。
這些殺手雖然號稱亡命,但面對慘烈的搏殺,制勝的機會微乎其微,他們仍然魂飛膽散,同伴已經傷亡殆盡,不得不為自己的生死打算,樹倒猢猻散,是各奔前程自求生路的時候了。
躲躲藏藏接近田野邊緣,百步外便是枯草凋林叢生,稀疏仍有些少綠意的竹叢散處其間,可說已經到達可以隱身的安全區,也就有救了。
兩人一面伏在田埂後喘息,一面扭頭向將近兩裡的鬥場察看。
只看到一個孤零零的身影,昂然向東北小徑伸展處大踏步走了,相距太遠看不真切,但從外形可以分辨出,的確是令他們魂飛魄散的曹世奇。
“這狗東西把我們殺慘了,天哪!”那位中年殺手慘然低呼,“老天爺慈悲,保佑院主能平安脫身。”
相距太遠,無法看到田野中的屍體,反正沒看到其他的人影,沒遭毒手的人該已脫身了。
這處田野方圓不過七八里,南面的淮東村距鬥場不足兩裡地,腿快的人片刻便可逃入村中脫身。
“恐怕脫不了身,院主很可能遭到不幸了。”稍年輕的殺手咬牙切齒,臉上有驚憤呈現的扭曲線條,“那狗東西得意揚揚離去,可知本院的人逃不出他的毒手摧殘,院主被他盯牢了,哪能平安地擺脫他?”
“咱們天羅院就這樣在江湖除名了嗎?”
“你知道的,咱們揚州山門沒有幾個人,哪一位可以繼承院主的魄力?”
“我打算……”
“先脫身再說,以後再打算,反正不管本院是否後繼有人,天羅院一定要重新站起來,走!”
兩人仍不敢大搖大擺走,飛快地挫身急竄。
距桂林還有十餘步,林前的枯草叢中,突然升起三個一高兩矮,佩了劍僅露出雙目的人。
“逃出屠場,又闖進鬼門關,呵呵呵……”高身材的人大笑,聲如洪鐘,“兩位,俗語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你們已註定災禍臨頭,報應臨頭,即使貪生怕死跑得快,也躲不掉災禍的。呵呵呵……”
“你們是什麼人?”中年殺手沉聲問,臉色大變作快速的調和呼吸,以便爭取恢復元氣的時效,“閣下的話充滿玄機。”
“收拾殘局的人。”
“收拾什麼殘局?尊駕高名上姓?咱們認識嗎?亮名號。”
“去你孃的!你問了一大堆問題,顯然沒聽懂我的話,或者故意裝得聽不懂。”
“閣下……”
“你們是天羅院的無恥卑鄙殺手,沒錯吧?”
“咦!你……”
“你們被曹世奇殺得七零八落,我們在這裡看得一清二楚,你們兩個混蛋怕死鬼,妄想臨危從這裡逃生,逃得了曹世奇的宰割,決難逃地我們這一關。”
“你們是他的人?”
“也許吧!乖乖把胸膛挺高送上來,讓我乾淨利落給你個痛快,不痛不癢,歡歡喜喜去見閻王……”
“你們死吧!”
事先已看出警兆,雙手便暗中作了充分準備,兩人倏動,兩手手臂